今日的月光极好,圆满又皎洁,月光碎在了河面上,波光粼粼,很漂亮,水流不算迅速,跟冷风一道出现,倒像是一首不错的曲子。
姜晚倾站在河边发呆,手脚冰冷,不知是因为那残酷的事实还是因为夜晚太凉。
她只是感觉,浑身上下,似乎就没有一处是温暖的。
姜晚倾失神,也不知在想什么事情,不过身后传来的微弱的脚步声,倒将她的思绪全都拉了回来。
她红唇抿紧,眸底带着几分厉然,但也只是侧目看了看,便也再没有其他动作。
阮拓宇站在她的身后,双手别在背面:“是不是盛准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晚倾眉目一沉,呼吸忽然都变得稀薄了起来,她勐地转身,将头上唯一的银簪子拔下,迅速地抵在了阮拓宇的脖颈上。
“你有什么资格提盛准。”
她声音很冷,“其实我在想,为什么我们两个命都这么大,坠崖之后,居然都能活着。”
阮拓宇平静地瞥了一眼姜晚倾抵在自己脖颈上的簪子,神色没有丝毫的动容,既不紧张也不愤怒:
“所以,盛准是死了吗?”
说到后面,他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姜晚倾睫毛一颤,胸口忍不住剧烈起伏。
事发的这两个月以来,有一点儿都不敢想关于阿准的任何事情,甚至于迎蕊走了一年多,她都无法面对这个事实。
然而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朋友的离开,都跟阮拓宇有直接的关系。
他怎么就能这样轻飘飘地提起他们两个。
但其实想想,似乎他也没什么不能的。
跟没有心的东西说感情,她也是可笑。
姜晚倾的思绪就此打住,即便恨得浑身发抖,但她却也极力地控制自己不去想盛准的事。
阮拓宇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忽然一下子便捏住了她的手腕,稍微用力,姜晚倾手上的簪子便掉落在地。
他脚下一踹,只听见‘扑通’一声,那簪子便掉进了湖里。
姜晚倾自知不是阮拓宇的对手,也没有继续做挣扎,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
而阮拓图,居然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河面的月光闪烁,而姜晚倾的眸底也是闪烁的。
阮拓宇皱着眉。
“是你先不对的。”
幽幽的声音忽然传来,阮拓宇瞧见了一双眼眸。
那双漆黑的眸,没有了方才涌动的闪烁。
“什么?”
姜晚倾深呼吸,勾唇一笑,不见方才的一点儿戾气:“我们之前是先说好了的,不提悬崖之外的事情。
是你先提起盛准让我生气的,所以方才也不算我打破规矩,顶多算我们两个扯平。”
阮拓宇笑:“你这算是失败之后解释吗?你知道的,我想要杀了你,很容易。”
“但是你没有杀我,那是不是也说明,你也是认同我的说法的。”
姜晚倾说,“是你先做错的,那我跟着做错,其实也没什么。”
她轻飘飘地说着,彷佛方才她的举动无足轻重。
“姜晚倾,你别把我当傻子,我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但是你却想要我的性命。”
阮拓宇提醒她,声音极冷。
“可我也没有要了你的性命,只是拿簪子放到你的脖子上而已,我要是想要你的性命,早就动手了,而不是跟你说那么多话。”
姜晚倾道,缓缓的收回目光,有些沉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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