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沉重,“你虽然只是胡说了几句话,但是你的的确确是戳中了我的痛处,所以你也怪不得我行为失控。
我之前着重跟你强调不要提起悬崖之外的事情,你以为,真的仅仅只是为了迎蕊的事情吗。”
对于姜晚倾而言,面对阮拓宇,甚至比面对尹鹤、崔玉黛对她来说都艰难。
她可以跟昔日的想要她性命的敌人暂时共处,就算是发生口角也不会触犯约定,但是阮拓宇她做不到。
原本迎蕊能跟心爱的人白头到老,她都已经过了心里的那一关,盛准也已经收心了,两个人原本是可以幸福的,但都被上官培毁了。
姜晚倾不相信上官培能有这样的心机,否则他的家人也不至于落入他人之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撺掇。
而这个人,除了阮拓宇,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阮拓宇他永远都不知道,甚至不会承认他自己做的事情有多恶毒、多让人绝望。
可是失去挚爱的,是姜晚倾啊。
阮拓宇对于盛准的失望,其实也是猜测,毕竟庄毅一直是跟在盛准身边的,他不可能好端端的独自回京。
除非盛准死了。
可盛准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连自小一起长大的妹妹都可以不要,更不要说一个无关痛痒的人了。
“无用的人,死了也就死了。”阮拓宇冷笑,不屑一顾、不以为然,“愚蠢的人,活着,你难道不觉得是浪费粮食吗?”
姜晚倾勐地抬眸,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而阮拓宇似乎也是知道姜晚倾拿自己没办法,笑得邪恶,肆无忌惮地去诋毁已经死去的人。
但出乎意料的,姜晚倾神色一收,不见丝毫的冷意跟阴沉,看着甚至还有些娇俏轻快。
她意犹未尽地比了比彩月尸体的方向:“所以,这就是你不理会彩月尸体的理由?她可是为你而挂掉的,不让他入土为安,你就不怕彩月夜半鬼敲门?”
“算了吧,她就算是活着我也不怕,死了当鬼,那也更没有什么可怕的。”
阮拓宇盯着她。
姜晚倾忽然略显傲娇地哼了一下:“可别了,那尸体两个月过去都发臭腐烂了,你若是有空,还是把彩月拉进树林里埋了吧。
她不是摔死的,是中毒时的,那是我的研制的毒,我自己自然是免疫的,但是你就不同了。
况且彩月的尸体还是在上游,虽然没有泡在水里,但也是在岸边,到时候你中毒了,我身上没药,可救不了你。”
阮拓宇挑眉:“哦?我中毒了,你会救我吗?”
“当然会啊,我们两个现在掉在这个山沟旮旯里,我若是不仰仗你,哪里能吃得上肉,就算是要杀你,也得要等出去了才行。
而你也一样,你野外生存能力是不错,但是万一有个感冒发烧什么的,也是要靠我的。”
姜晚倾笑着,提醒她自己活着,对他来说也是有利用价值的。
她笑眯眯的上前,还拍了拍阮拓宇的肩膀,“所以,我们先相互苟着吧,一切都出去了再说。”
阮拓宇眸色意味深长,目光在姜晚倾的身上打量。
姜晚倾倒是也不畏惧,大大方方地回视他的目光。
阮拓宇轻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姜晚倾也是笑着,却忽然疲倦地伸了伸懒腰:“好了,已经很晚了,我也吃饱了,回去睡觉了!”
话落,她还朝阮拓宇招了招手,转身离开。
阮拓宇目光一直跟着姜晚倾,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他低眸,又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若有所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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