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战起,你身为禁军副统领,私自回京,就是为了状告峻王克扣你们军需粮晌?”
不管峻王有没有克扣军需,这私自回京的帽子往上一扣,这彭千海就是临阵脱逃啊!
彭千海一惊,忙道,“臣不敢,只是看到兄弟们难以支撑,几次请命,请峻王将禁军与旁的兵马调防,峻王却说什么都不肯!”
“黑岩大军窥视在侧,大军调防,本就是大忌!”小静安王淡淡接口。
“旁的兵马?”景郡王扬眉,问道,“彭副统领的意思,是将你们调回关内,换旁的兵马驻扎三道布防吗?”
彭千海大声道,“我们禁军是皇上的兵马,这驻扎布防,本当旁的兵马前去!”
“皇上的兵马?”景郡王冷笑一声,说道,“彭副统领是说,你们禁军是皇上的兵马,阵前对敌,吃苦流血,就该当旁人在前,你们在后,是吗?”
这几句话满含讥讽,不但彭千海答不上来,就连皇帝也脸色微变。
承亲王皱眉,说道,“十三,话可不能这么说。禁军是皇上的直属兵马,当初因在草原上,事情突发,才调拔一万给峻王带去,他总要看顾一些才是!”
景郡王点头,说道,“想来彭副统领也是怀着此心,虽然跟着峻王出征,却并无效忠之心,自恃是皇上的直属兵马,并不将主帅放在眼里!”
小静安王谢霖点头,说道,“依峻王的性子,如此兵马,自然是要远远的打发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打发出关,去驻守那三道布防。
景郡王上前一步,向彭千海一指,喝道,“你们不满峻王调配,所以并不用心布防,至使三道防线形同虚设,才令黑岩大军迅速破关,造成宁兴关一役的大劫,是也不是!”
他素日温文,可是军威素著,这一声喝,虽然声音不高,可是满殿皆闻,神威毕现,众人都是心头一震。
彭千海大惊失色,连连摇头,说道,“虽说军需不继,可是臣受军令,并不敢擅自离关。腊月二十三那夜,黑岩大军突然进袭,毫无征兆,攻大伙儿一个措手不及,我们抵挡不住,急急命人入关回禀。”
承亲王点头,说道,“你们纵抵挡不住,可是也能拖延时辰,令宁兴关上有备。”
彭千海摇头,说道,“哪知连派几人回去禀报,都再无音讯,等退至关下,关城早已打开,里里外外,全是黑岩大军,可怜我们一万将士,退无可退,进无可进,竟然……竟然全军覆没……”说到后句,又再伏在地上,放声痛哭。
宇文青峰听的又惊又怒,说道,“你说关外战起,关内不但无人接应,还丝毫没有抵抗?”
彭于海点头,说道,“微臣冒死冲杀入关,只见关城上下一片大乱,说峻王不知所踪,罗大公子重伤被俘。”
这话倒与于胜的话大致相同!
谢霖暗吃一惊,向景郡王一望,低声道,“难不成是我们猜错!”
依他们推测,罗越受伤,不过是掩人耳目。只是始终猜不透罗越到底去到何处,心中大为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