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不停的呼唤我的名字。却不是,我最想听见的那个声音。潜意识里,我就是不想睁开眼睛,不想醒来。
我不要这颗肾,我要夜慕辰好好的在我身边,哪怕我下一秒死去,也是快乐的。我抗议,我想告诉他,即便是他给了我一颗肾,没有他我也活不下去。
耳边的脚步声来来往往,各种仪器的滴答声不绝于耳。我听到医生说,“病人潜意识排斥,造成了肾脏严重排异,在这么下去,恐怕……”
夜慕辰,你还不出现吗?你再不来,我就死给你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动我的尾戒,下意识的把手攥紧。
“别动它,谁也别动它。”我不断的摇着头呢喃着,“别碰它。”
“他用自己的命给你续命,你都不珍惜,还要这一个尾戒有什么用。”是宁晨,他低吼着,死死的抓着我的手,“云朵,要么你就给我好好的活下去,亲自去把他找回来,要么,你就把什么都放弃。”
“不,我不放,不要~”
我惊叫着醒过来,入眼是宁晨又气又恨又心疼的脸庞,他双目通红,眼底淤青。
“你终于醒了,终究还是他最管用。”
我有一瞬间的失神,翊然和白尘都在。
“云朵!”翊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扑到我身上,“你们怎么都这么傻?”
是啊,我和夜慕辰都很傻。
白尘轻轻的拍了拍翊然的肩膀,把她扶起来,看着我,好半天才道:“你要是真爱他,就赶快好起来。”
“哥!”我扯了扯唇角,喉咙一热,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哥知道,哥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把他给你找回来。”白尘的声音有些哽咽,脸上,还强装自若。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一昏迷,已经五天了,医生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幸运的是,我还是在最后一刻,清醒了过来。
我不是不听劝的人,大家的开导,加上我自己也想明白了。我得好好的活下去,尽快把病养好,才能去找他。
我开始积极的接受治疗,排异的情况也渐渐减弱。一个月后,我终于可以出院。
爷爷和我爸从度假村回来,已经知道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两个来人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我知道,他们心里都难过。
尤其是爷爷,早年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一颗心思全在夜慕辰的身上,好不容易孙子结婚生子,以为可以过安稳日子了,这突然又遭到这样的变故,音讯全无。
可他并没有怪我,只说是应该的。
爷爷和我爸让我们不用有顾虑,孩子他们带,还有保姆,让我们专心去找夜慕辰。
我们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尤其是宁晨,出入境的资料都查过了,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小武的说法是他可能凶多吉少了,毕竟,当时他被接走的时候,情况很不乐观。可是我相信,他还活着,我的心里坚信,他一定活着。
只是我开始习惯了每个晚上,坐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星月,想着他是不是也在跟我望着同一片天空,是不是也像我想他一样,想着我。
就这样,我在对他的思念和牵挂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
直到那一天,我和漫步云端合作的手游发布会。当时,已经接近尾声,记者们正在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不经意的一瞥,看到门口一个身影闪过。
是她!
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就跑了出去,毫不在意当时在场众人的讶异,连向明辉叫我我都没听见。
宁晨因为是主场之一,加上也担心我现在的身体,所以也跟着出席了发布会。见我这样,他紧跟着追了出来。
“怎么了?”
“杨田蕊。”我说:“我看见杨田蕊了。”
宁晨四下望去,“你是不是眼花了?”
“不会的。”我很肯定的说:“我绝对不会看错,就是她。”
一边说一边四下寻找着,可却没了她的身影,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对面的街道上驶过一辆出租车,一闪而过的车窗里,我看到了后排座椅里的女人。
“在那!”就要去追,被宁晨一把拉了回来,“你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个轱辘,我去开车。”
我不得不承认,宁晨比我想得周到,也比我理智。他给交警队打电话报了出租车的车牌号码,又告诉了大概位置,很快,那头就传来了定位图到他的车上。
“出租车上高速了。”宁晨看了眼定位图,“看样子是往A市去的。”懊恼的拍了下方向盘,“该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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