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句话就不对了,齐大人秉公办案,细致一点也没有错,怎么到你这里就没什么可问的了?还是说你生怕事情会有变故,所以想快点定罪?”
一番话说的孙尚言面红耳赤,“皇后娘娘休得胡言,本官确实觉得证据确凿,所以才这么说。”
“啧啧,好一个证据确凿,我住的牢房是你们的人安排的,现在被搜出了玉玺,却又说是我放的,哪有这样的道理?”
齐柏世听了,也认同地点头:“皇后娘娘言之有理,这件事确实不能妄下断论。”
孙尚言气的快要七窍生烟了,他就知道不应该让齐柏世这个死脑筋过来,本来还指望着他看点眼色,没想到他这么不识抬举,反而要坏事了。
就在这时,又下人来通传,是传给孙尚言的,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孙尚言听完更气了,怒声道:“这个逆子!裴家那个小子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苏流萤细究了一下他的话,怀疑是裴裕昌和孙充来了。
偏偏这时候齐柏世问道:“既然是令郎来了,为何不让他进来?”
孙尚言没好气地说道:“哼,整天不务正业,让他进来做什么?怕是带人来捣乱的!”
本以为齐柏世就不会再就着这件事说话了,谁知他如同来了好奇心一般:“哦?我看令郎做事有条不紊,在廷尉这个职位都算的上是亏待了,怎么会不务正业呢?”
孙尚言明显被他问烦了:“齐大人,我们还是言归正传的好。”
苏流萤总觉得哪里不对,从齐柏世来到这里开始,他就若有若无地帮她,甚至有时候抓细节都把孙尚言说的哑口无言。
就在她走神的这一瞬间,齐柏世忽然把目光转向了她,机不可察地冲她点了点头。
苏流萤想再去捕捉这个动作的时候,齐柏世又把目光转向了孙尚言。
“那……令郎既然来了,那便让他进来旁听也好,正好当做历练了。”
因为孙充廷尉的这个职位还是归齐柏世掌管的。
孙尚言忍无可忍,连声音都重了些:“齐大人,案件重要,至于充儿就让他先回去。”
然后不等齐柏世回答,就立刻把那个通传的下人打发下去,让他告诉孙充。
齐柏世见不能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便又转移了孙尚言的目标。
本来这个案子很快就能结束的,但由于齐柏世非常注重细节,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可以看得出孙尚言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天渐渐转黑,如果再说下去,恐怕就到了半夜了。
苏流萤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了,就算是要查她,也不能让人空着肚子吧?
但是她现在还是皇后娘娘,表面上还是要维持该有的端庄得体,真是让她身心俱疲。
几个时辰下来连个结果都没讨论出来,孙尚言也很疲惫。
偏偏齐柏世又不松口,孙尚言暗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他这个老顽固请来,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德德也看不下去了:“孙大人,齐大人,天色不早了,不如明日再……”
孙尚言和李德交换了个眼神,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