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了?”
“我没事,你退下吧。”她颤着声,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滋味,既有欣喜,又有苦涩。
她一直盼着他能够放下过往,如今他终于可以自如的跟人接触,她自然为他高兴,可他再也不需要她的庆祝。
曾经,他需要刺破肌肤才能帮她解毒,如今却可以毫无顾忌的搂着别人。
搂着别人?意识到这个事实,司徒月心里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变的鲜血淋淋,他会吗?
会让别人靠在他的怀里吗?
真的有那一天的话,她会如何面对呢?
此时的司徒月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天会那么快到来。
大庆国堂堂宰相终于有了娶妻的打算,莫府的门槛几乎被踏破了,不管是名门贵女,还是大家闺秀,亦或是邻国公主,全都希望成为宰相夫人。
尽管幻想过这么一天,可真的等到,司徒月的心还是痛的四分五裂。
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要看一看他,哪怕他说过不想再看见她。
最终,她见到了他,但他的身边却再不是空空荡荡,而是围满了莺莺燕燕。
原来真的是可以触碰他人了呀,司徒月想为他高兴,但嘴角却扯不动,她竟不会笑了。
似是察觉到她的存在,莫如谪一扬手把门打开,懒洋洋的声音传到司徒月的耳中,“既然来了,那就坐吧。”
居然不是赶她走?司徒月心里突然浮出一丝希望,随即踏进去,坐下,抬头望向他,“你还肯见我?”
莫如谪脸上扬着明媚的笑,“本相今天心情好,更何况本相能够享齐人之福还多亏了司徒家主,本相理应谢司徒家主的。”
“谢?”司徒月心里的那点希望渐渐破灭,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吗?
莫如谪很快收回目光,道:“司徒家主请便。”
说完,他就继续左拥右抱,一会儿让这个喂他吃个葡萄,一会儿让那个递他一杯水,欢声笑语不断。
司徒月即便是再想见他,此刻也待不下去了,拎着破碎的心落荒而逃。
“滚!”
一道浅喝突然从莫如谪口中喊出,原本还靠在他两边的人此刻全都被他震到了地上,东倒西歪的。
“莫相,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还有人想爬过去。
莫如谪脸色越发冷冽,仿佛下一秒就会大开杀戒,就在这时,阿七及时出现,立刻把这些人哄了出去。
“爷,月小姐她……”
话才说了一半,莫如谪忽然剧烈的呕吐起来,好像连肠子都要吐出来。
“爷,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虽然可以触碰他人,但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她们这些人身上胭脂味太浓,会更加刺激你的身体。”阿七劝道。
“放心,我再也不用这样了。”莫如谪自嘲道。
想到司徒月走时的表情,阿七恍然大悟,原来自家主子之所以这样全都是为了让司徒月死心,他这是准备让她心灰意冷之后才离开吗?然后自己独自承受所有痛苦,直到忘记的那一天吗?
这样的话,那主子岂不是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