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阿七赶紧从外面冲进来,看见那一口血顿时吓得面无血色,焦急道:“爷,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连一年都撑不下去。”
“我……我去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月小姐。”
说着,阿七就快步冲到了门口。
“你站住!”莫如谪的声音猛地传来,“你还要让我活的再痛苦些吗?”
极度压抑的声音,阿七再也无法迈出一步,停在原地哭的像个孩子。
司徒宗远最终被放了出来,而曲二娘和安家却罪名已定,任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到底是身份不同,司徒宗远在大牢里并没有受委屈,司徒月下意识的想去跟莫如谪道谢,可想到他说的那句“再也不想见到她”,她只得苦笑一声。
她和他终究连见面都成了奢望。
……
安家覆灭之后,莫如谪再也没有上过朝,处理政事皆是私下面见大庆帝或是在莫府,除此之外仍旧同往日一样,仿佛没什么不同,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就连不常来莫府的万俟敏都察觉到了,“你家主子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青萝点点头,附和道:“好像是。”
二人齐刷刷的看向阿七,阿七连忙摇了摇头,“我只是爷的随从,可不是蛔虫。”
闻言,二人只得收回目光,满腹疑问的剥着瓜子,却一个都没吃进嘴里。
须臾,万俟敏突然拍了下桌子,引得书房里的莫如谪都抬头看了过来,万俟敏赶紧又坐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莫如谪又低下头,万俟敏才小声跟青萝说,“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哪里?”青萝连忙问,活脱脱一副爱好家长里短的小媳妇样儿。
“他没有那么排斥跟人接触了。”万俟敏说道,她记得从前莫如谪都是等她放下龙澈,他才会抱过去,可最近他都是直接从她怀里把龙澈接过去。
如此一来,他和她难免有些触碰,可他并不像从前那样反感了。
听她这么一说,青萝似是想起了什么,连连点头,“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以前他最爱穿白衣了,就连衣服都不许人触碰,我记得前两天有一个新来的小姑娘没注意到,碰脏了,他也没说什么。”
二人达成了共识,再次不约而同地看向阿七,异口同声,“是哪个神医治好了他?”
神医?阿七心里泛出一丝苦涩,倘若真的是神医那就好了,可惜治好自家爷的根本就是毒药。
他现在这样只不过是那个药丸强制地改变了他体内的某种机能而已,这样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崩坏他的神经,令他……忘却前尘往事,神智退回孩童。
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阿七害怕的是他变得痴痴傻傻。
“怎么,这种事你还要瞒?”青萝不解,在她看来,这是好事啊。
敛去心底的悲痛,阿七呵呵一笑,“这不是还没到说的时候吗?”
在万俟敏和青萝发现莫如谪的不同后,自然也有其他人发现了,慢慢地这件事情传到了司徒月的耳中。
当时司徒月正在泡茶,手里的茶杯几乎要被她捏碎。
“家主,您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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