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侍卫挡着不能出门,问原因也问不出来,只道是统领下的命令,玉阳殿中任何人不得出入。她被褚倾城奚落,又觉得莫名其妙被禁足,回到房中越想越气,这才发了一通脾气。
谁曾想,萧绾绾今天会忽然过来。
万千思绪在脑中一闪而过,只剩下被嫉妒烧红的眼睛,硬是挤出了泪水。
“萧姑娘,这些天我脚上的伤一直也不好,疼得夜夜睡不着觉,饭也吃不下。今日不小心摔一下,又把伤口摔严重了,这才气自己没用——”
杜辛月边说边抹眼泪,在没人看见的角度,眼泛恨意。
听到杜辛月的话,流朱不乐意了。
“杜姑娘,奴婢可要提醒您一句,皇后与皇上已经成亲了。如果站在您面前的,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您再称皇后娘‘萧姑娘’,怕是有失礼节吧?”
流朱说的很不客气,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在杜辛月心口上。
尽管知道这是不争的事实,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萧绾绾与墨瑾离的婚事,不愿意接受,墨瑾离已经娶了萧绾绾,立了她为皇后。所以称谓上,她一直喊萧绾绾“萧姑娘”,仿佛这样,萧绾绾就真的没嫁给墨瑾离。
萧绾绾不傻。
若她不知杜辛月是什么样的人,也许会被她这套说辞给蒙混过去。若是没看出杜辛月对墨瑾离的心意,也许她会告诉自己,她不过是叫习惯,喊顺口了。
可惜她偏偏都知道。
见识过了杜辛月的不择手段,对于这样一个满是心机,又对自己丈夫心怀不轨的女人,她说的话,萧绾绾是一个字儿都不会信!
红唇扬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道:“这么说来,是本宫派来的人没能照顾好杜姑娘,慢待了杜姑娘了。”
略一思索,就在杜辛月心中嘀咕她有没有相信她的话时,萧绾绾再次开口,半是和善,半是冷清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既然如此,本宫就先将这些没用的奴婢们带走了,杜姑娘好生歇着。受伤疼痛在所难免,可以脾气时心火上升,更不益于伤口复原。”
话音落下,对着流朱吩咐道:“玉阳殿的人你都带下去吧。”
“是。”流朱领命,招呼着跪在地上的众宫人:“都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娘娘的话?全都给我出去!”听着是斥责,却一点儿怒火都没有。
宫人们闻言,纷纷谢恩后,退出了玉阳殿。
等他们都出去了,萧绾绾才又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不紧不慢的道:“瞧这里乱的,那些个奴婢也真是不懂事儿。明短杜姑娘受了伤,还这么气杜姑娘。杜姑娘放心吧,本宫一定好好责罚她们,替你出气。”
作势离开,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扭过头来。
杜辛月来不及收起恨意,心一慌,却听萧绾绾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道:“对了,本宫也学过一些医术,这人生起病来便会变得易怒。本宫听过一个法子,十分有用。那便是多干些活儿,用一用那些使不了的蛮力,心情便会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