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了,汗水像不要钱的油一样,使劲玩外冒,不知过了多久,很漫长,又好像很短暂的时间,脑子轰一声,就像是蒸汽火车开动的第一声,震的我心惊肉跳。
突然,针刺感消失了,天地在慢慢的回归到他们原本的位置,站在我面前的三个人影,晃动的动静也越来越慢,不知过了多久,世界重归了宁静...
“卓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汪凝眉也急哭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捆绑成了粽子,不用想,一定是拧着眉头,使劲盯着我的越南人干的。
我至今的记忆还停留在他一拳打到我下巴,致使我昏迷过去的情景。
我感觉很累,像是刚刚爬上了一座几千米高的山峰,来不及休息的状态,呼吸急促的,根本回答不上来。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出现癫疯的样子。
我也没有过麻风病的病史,更没有过什么特殊的急病,要说吃的东西有问题,大家都吃了。
过了很久,我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接过皮豆喂来的水,一口气喝了很多,接着又沉寂了半天,良久我抬起头,望着越南人,示意把我给松绑了。
越南人却纹丝不动,依旧保持着疑惑的目光警惕的盯着我。
操!我又望向汪凝眉,让她帮我解开,绑的这么紧,我很难受。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连汪凝眉都摇着头,抹着眼泪不愿替我解开,她解释道:“卓越,你先不要急,你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狂,皮豆去抱你,你一把将她推开,要不是越南人及时阻止,你都要把她逼到海里去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皮豆,她心有余悸的看着我,勉强露出了笑容,示意她没事。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突然就变成什么都认的怪物了?
我问见多识广的越南人,有没有见过我这样的症状,越南人摇了摇头,显得也很疑惑。
我长呼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难道真的是老巫婆所说的,我之前喝下去的那瓶巫药起了反应?
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我的身体我很清楚,这些年在孤岛,就是大冬天光着身子,也不会头疼脑热。
没错了,肯定没错了,之前突然爆发的急症,一定是那该死的巫药的药效,已经开始被我吸收了。
我记得很清楚,老巫婆跟我说过,巫药吸收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痛苦症状,随后更会出现失忆,痴呆的现象。
我还以为老巫婆,只是说说罢了,当时也就当一笑话,听后便忘,没想到居然真的会这样...
老巫婆,害死我了!我恨的牙痒痒,我喝了很多水,可依然感到口干舌燥...
我又接过了水,问汪凝眉还有多久才能到岸,汪凝眉回道:“已经三天三夜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越南人,他比划着解释,春季的海风无力,可能还需要一个星期才能登陆。
一个星期...我能撑得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