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剧痛就像起了风的海面一面,一刻都没消停过,一波接一波的朝我袭来。
我无法去描述,我是如何在这颠簸的海面上,度过这些令人备受煎熬日子的,有时痛的真的恨不得死了算了。
最初感觉脑中被无数根锋利的针四面八方的刺痛,连续几次,这种针刺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胀痛感,就好似脑袋里有多了一个打气筒,不停的打着气...
胀痛感时,我根本不敢叫出声,有一种感觉,但凡用力过猛,我就会爆炸。
极度的恐惧,伴随着大汗淋漓,我的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打摆子,一阵灼烧感,又突然一阵冰冻感,不知持续了多久,也忘了是如何结束...
撕裂样、爆裂样、枪击样、刀剜样、钻顶痛、跳痛、抽痛、电击样、放射痛、压榨样、束带样痛、绞痛、酸胀痛、闷痛、拧痛、紧缩痛...似乎这世间所有的痛苦感觉,都要轮番的在我身上演示一遍。
我也很佩服自己这幅臭皮囊,居然可以支撑下来,一直处于崩溃,却又反复坚挺下来中。
当痛苦成为一种常态时,你甚至能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去,人的大脑只会一片接一片的空白,就好似坐车穿过无边的白桦林一样,久了便困了,倦了...
我经常一发呆便是很久,痛苦像电流一般,缠绕着我,我已麻木,在这些日子里,如果我想要休息,我会让越南人把我打晕,除此之外,即便睡着,我会很快就被痛感惊醒。
在此期间,我清晰的认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我脑中一直久存的记忆片段,就像是掉了白皮的墙一样,慢慢的露出了水泥面...
明明记得一个人,却又忘了她是谁...
我正在一点点的失去记忆,在短暂的时间内,我会问身边的两个女人,为何会为我哭泣,她们好熟悉,我想叫她们的名字,却又想不起怎么去称呼了。
后来,我最常去思考的一个问题变成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不知过了多久,船突然撞到了一块地面,紧接着这些日子一直站在船头,凶神恶煞瞪着我的冷酷男人,走到我身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始松开绑在我身上的绳子。
两个漂亮的女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走下船,踏到了地面上。
眼前的沙滩上,又站着另外一个披着长发,漂亮的女人,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凝视着我,她是谁,为何所有女人看着我,都喜欢流泪,难道是我长得太难看,吓到她们了吗?
她慢慢的朝我走来,迎向我,又哭又笑,像个傻子一样,开口说道:“卓越,你回来了...”
我疑惑的指了指自己,问道:“卓越?卓越是谁,你是在喊我吗?为何你们都认识我,我却不记得你们是谁了?”
长发女人张着嘴,身子和嘴唇同时在颤抖,眼神更是吃惊的难以复加,她好不容易擦干的眼泪,突然又止不住的开始狂奔,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紧接着她像疯了一样,冲着我身边柔弱的女人扑来,猛然把她压在了地上,扯着她的头发,吼叫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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