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人这一滑胎,自是伤心欲绝,子嗣单薄的皇上龙颜大怒,但花美人和窦美人两个却连喊冤枉,怎么都不肯认罪。
皇后只好召了几个位份高的嫔妃,三堂会审,听花美人和窦美人当场辨白,再行处置。
原来,那日何嘉瑜奉皇后之命,领着焦昭仪、花美人、窦美人去给林美人送灵芝,诊出林美人有喜脉之事,皇上龙颜大悦,赏赐六宫……
在袁瑷薇那儿一连歇息了六晚,太后先是说皇后太过绵软,在皇上请安时发了话让换地,又将袁瑷薇召过去,叫她守着规矩,要规劝皇上,不可放肆,像皇后、贵妃学习等等。
皇上一看,太后这对贵妃不再注目了,就按规矩,往得其他的妃嫔那儿轮一轮,轮流召了何嘉瑜几个侍寝,尤其是将家里头献进来的人参送给林美人补身子的何嘉瑜,更是连幸三晚。
花美人见机,就拖了窦美人再去给林美人献殷勤,却不想,三个人在林美人榻前说了半天话,告辞的时候,花美人脚下一滑,扑倒了窦美人,窦美人向前倒的时候,双手正好压在了林美人肚子上,害得本来就有些胎像不稳的林美人,小产了。
听了事实经过,皇后就开口道:“好端端的,你们害的林美人滑了胎,还有何冤屈?”
“皇后娘娘明鉴,臣妾二人专程去探望林美人,怎么会那么傻故意令她滑胎呢?这出了事情,臣妾二人根本就脱不了身,臣妾就算要害人,也该先将自个摘干净啊,这样明显的动作,显然此事是有人陷害臣妾二人。”花美人口齿伶俐,申辩道。
“皇后娘娘,您得为臣妾做主,臣妾确实冤枉啊,若非花美人将臣妾扑倒,臣妾怎么也不可能倒在林美人身上,害她滑胎的。”窦美人平日虽然木讷,这会儿却也知道陈述事实。
见窦美人只替她自个开解,花美人凤眼圆睁,瞪了她一眼,“不光是你冤枉,我也是冤枉的。若不是脚下滑了,怎么会扑倒你?”
窦美人却道:“谁知道你那一滑是有意还是无心?”
窦美人不喜欢花美人,四个美人里,花美人长得最艳美,而且,出身还低,只是一个舞伎罢了,却因为姿色出众,和她们一道封了美人,她觉得连带着自己,都低了三分。
花美人懒得和这拎不清的窦美人说,她朝着胡善祥磕头道:“皇后娘娘,臣妾邀窦美人去看林美人前,就和窦美人交待,说林美人怀了身子,我们过去就是问个安,让皇上看着几个美人间姐妹情深,也好似惠妃娘娘一般令皇上刮目相看,千万不能给林美人送吃食或贴身的东西,免得出什么差子。”
“皇后娘娘您想,臣妾和窦美人既然如此小心,又怎么可能使出故意滑倒令林美人小产的昏招呢?事发当时,臣妾二人就被扣在了长春宫里,被拖走之前,臣妾细瞧林美人榻前似有油渍,只怕臣妾摔倒就是因为那油渍,所以臣妾怀疑,这次滑胎是林美人有意为之。”
听花美人这样一说,窦美人如梦初醒,“不错,臣妾当时被花美人扑倒,原是想千万别压着林美人,要往一边倒的,谁知却被人推了一把,堪堪地倒在了林美人的榻前,现在细想,林美人竟似把肚子送到臣妾手下一般,确实不关臣妾二人的事啊。”
皇后还没有说话,坐在她下首的何嘉瑜就冷笑道:“谁不知道龙嗣的贵重,林美人好容易怀上一个,竟然会自个想把孩子弄掉?你们两个长点脑子,想想其他的说辞吧。”
皇后也觉得花美人和窦美人的说法可笑,但见这两人红着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似乎确有冤情的样子,就叹了口气,“本宫想你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能故意做什么歹事,这件事或是无心之过,但毕竟是因为你们的这次冲撞害得林美人掉了龙胎,罚你们也是应该的。你们两个因这无妄之灾着急本宫也能理解,可你们不该攀扯林美人,她才滑了胎,心里正难过呢,再被你们反咬一口,还不得气急?本宫劝你们还是老实认罪,等本宫禀过皇上,再定你们的罪。”
花美人连忙道:“皇后娘娘,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请皇后娘娘明鉴。”
何嘉瑜再度冷笑,“明鉴?你让皇后娘娘怎么鉴?真有什么油渍,这会儿怕也擦得干干净净了,只怕你也是早就想到了这点,所以随口扯个没办法证实的事情来搪塞,宫里头谁不知道你和林美人不和,竟然这般好心的再三去看她,怀得是什么心思,瞎子也看得出来。”
花美人虽然知道何嘉瑜不喜欢自个,但像今个这般连连针对她却也不曾有过,虽然何嘉瑜的位份高,但这样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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