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这个话题我和直属营,不,我和军需处的士兵一直探讨到了该睡觉的时候,粪球子站出来做了总结。
他说,我们只做自己,管别人做什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良心比命重要。
……
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一名直属营的战士回来了。
在昨天那一人只打了一枪的战斗结束后,粪球子安排了两名战士在那个山头附近负责瞭望鬼子动静的。
回来报信的是一个,另外一个还在原地监视鬼子呢。
这个战士兴高采烈地回来报告说,鬼子在昨天天要黑的时候往那个山头派了四十多个人,看来被咱们的冷枪打怕了,把那个地方当成据点了。
别的战士就问他你为什么不开枪打死一个俩的?头儿不是说这回叫零敲牛皮糖吗?打死一个两个也不算少。
那报信的战士说,你傻呀,我们俩铆足劲儿又能打死几个?要是开枪了还有你们什么事?咱们都去的话,说不定还是一人一枪一下子就能打死十五个呢?
粪球子表扬这个报信的士兵了,他说你这事办的对!头说一回杀鬼子不能超过十五个咱就不超过十五个,但只打死十三个或者十四个半也是不对的!
粪球子划了根火柴看了看手表,他说过他那块手表是从一个被打死的日军少佐那弄来的)。
粪球说还来得久,紧急集合,早饭不吃了,趁天还没亮赶紧摸过去。
他又命令那个回来报信的战士并通知昨夜值夜哨的四个战士煮点粥等他们打完枪回来喝。
直属营的士兵动作真的很快,不到一分钟就集合完毕出发了。
出发时我听那个回来报信的士兵在那嘟囔“早知道让***回来报信好了,自己这回没捞着打鬼子。”
天亮之前,我们经过急行军如愿以偿地赶到了那个山头下的树林中埋伏了起来,而这里距离山上的鬼子也就不到一百米。
而鉴于这回日军是在高处我们是在低处,粪球子又让十多名战士象撒芝麻盐似的将那山头靠近大山这一侧半包围了起来。
我明白他还是要打一枪就跑,这样做是为了能多看到几名日军,因为日军在高处嘛。
天亮的时候,我们看到山头升起了青烟,鬼子正在做早饭,我甚至能看到鬼子正在熬饭的铁锅的上沿儿。
很明显鬼子没有意识到我们又连夜杀了回来,他们没有丝毫戒备,在我们隐蔽的位置就可以看到暴露在我们射角内的十多名士兵。
粪球子低声示意我用枪打鬼子的饭锅。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咱们人多,鬼子暴露的目标少,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鬼子的饭锅“砸”了。
五分钟后,就在鬼子饭做好了,鬼子兵都拿着饭盒去打饭的时候我们的枪响了。
我一枪正打在一名正端着碗的日军士兵身上,就见他身体一顿手一扬就将那碗抛了出去,然后人倒下去正砸在了那饭锅上,我看到有白色的米饭在那一瞬间从锅里倾泻而下。
打完这枪我们这批离山顶最近的人调头就往回跑,而鬼子报复的射击也到了。
但是鬼子的射击对我们的威胁并不大,他们有的也只是打了一枪就又被我们打死了。
因为,粪球子在战斗前安排了十名士兵打掩护,只要有鬼子在山头露出脑袋负责掩护的直属营士兵就是一枪,他们的枪打的确实准。
然后我们跑出段距离后也回身射击,让在前面掩护的战士再撤回来。
就这样交叉掩护着,我们这次出击的三十五人一个人没少、每个人一个零件没少地全撤了回来。
回来后负责做饭的那五个战士刚刚把粥煮好!
出人意料的是,在这次战斗中我得到了战战人员的一致表扬,只因为我用子弹“砸”了鬼子吃饭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