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昨天早晨我们又打死了多少个鬼子,但想必肯定已经超过了十五个。
我猜霍小山之所以不想对鬼子搞大动作偷袭,那是不想风头太劲引起方方面面的注意。
但我看霍小山的这个目的怕是很难达到了,因为他的士兵在战力上实在是太强悍了。
今天粪球子没有让士兵再起早而是休息了一天。
我问他下一步的打算,他说接着打那个山头啊!
我问他怎么打,他说还那样打,半夜出发早晨开枪,然后再往回跑。
我想了想觉得不妥,我说你还用这招鬼子会有防备的。
他说没事,咱们又不是和他们缠斗搅在一起,远远地开枪,打完就跑,反正是零敲碎打,前两天咱们可是赚着了,这回少赚点也无所谓。
再说咱们那有人看着鬼子呢,有情况他们会报告的。
我毕竟不是人家的指挥员,想想粪球子的计划也还小心就没有再说什么。
可心里还是觉得不妥,这可一家祸害人家终究可能有防范的。
又如头一天一样,我们在天黑的时候摸到了那个山头下面。
这回出于保险起见,我们并没有靠近那个山头不足一百米,而是保持在了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那两个观察哨也来报告说没有别的情况,可是打游击打习惯了的我感觉心里还是不安,于是我就辍在了最后面。
我辍在最后面倒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做后面的警戒哨的打算,我只是觉得万一鬼子在后面上来我可以先开枪示警。
在我看来粪球子前两次袭击是有准备的,可这回的袭击却更象是一个孩子搞的淘气的恶作剧,他或许只是想用第三次袭击嘲笑或者恶心一下鬼子。
天亮了,山上的鬼子依然还在,只不过他却也不再敢毫无防备地在山头的边缘晃悠了。
我在望远镜里唯一能发现的是鬼子的哨兵,因为我看到了在山顶处鬼子哨兵的钢盔。
可是观察了会儿我却觉得不对劲了,上回鬼子可是没有戴钢盔的,只是戴着那有着屁帘儿的帽子。
这回他们应当是被直属营的冷枪打怕了就把钢盔扣上了,这本无可厚非,但问题是在我观察这个日军哨兵的几分钟里那钢盔一动也未曾动。
这就不正常了,我借着树木的掩护悄悄抬起身来再次用望远镜看去,我忽然认定那个哨兵是假的,那里根本没有哨兵只有一顶钢盔。
支着那钢盔的只是一根或两根树枝,因为这样糊弄对手的事我也干过。
当然,那时糊弄的对象并不是日本鬼子,而是我们曾经的对手现在的战友——国民革命军。
“球子!”我一边低声叫了声一边向前爬去。
粪球子在最前面我却在最后面,他并没有听到我在叫他。
但幸好他身后的战士听到我在叫他,把话传了过去。
等我爬到粪球子身边后我对他说,球子先别开枪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呢?
粪球子也不回头却也是拿着望远镜正向山上看着却也问我,咋了,老朱。
现实生活中总是有这样的一类人,天生的亲和力强,总是能够很快和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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