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姐夫,交通局掌握着我们的经营许可证。”
“我问你,经营许可证几年审一次?”王玉波好象成竹在胸。
“四年,四年啊。”
“那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审的证?”
“去年六月份。”胖胖的会计脑子不笨。
“一许可四年,岳文还能再干三年?三年,什么变数都会发生。”王玉波笑了,会计小姨子也笑了。
“那明天的培训?姐夫你去不去?”
“我哪有功夫侍候他们,”王玉波一下变了脸,“滚蛋吧!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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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局,五楼会议室。
“彪,”黑八最近的小肚子更挺了,晃动着身子就象一只肥螃蟹一样气喘吁吁地爬上五楼,“人来了吗?”
彪子瞅他一眼,“你才是膘呢,以后就叫你黑膘!”
“靠,哥们关心你不知道关心你,一片好心全让你给吃了!”黑八骂道。
“你骂我是狗?”彪子一下掐住了黑八的脖子,掐得黑八脸膛一片青紫,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靠,你是真掐啊,昨晚我说的作废啊,我儿子坚决不娶你姑娘!”
昨晚叫上宝宝,三个人喝得兴奋,把娃娃亲都定了,可是转眼不到十二个小时,黑八就反悔了。
“将来我儿子再遭受家庭暴力,我们爷俩可打不过你们!”
听着他左一句右一句,彪子却没心思与他斗嘴,果不其然,出租车公司的四大天王一人也没来!
“特么地,给脸不要脸。”
“彪,这是看不起你啊,”黑八撺掇道,这小话递的,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新官上任三把火,看你能不能把他们的屁股给他们烧糊喽。”
可是话音刚落,彪子还在考虑,黑八又接起电话,电话是大军打来的,他隶属于王长河的通达出租公司。
放下电话,黑八的脸更紫更黑了,“通达公司把三险全给停了!”
“什么意思?”彪子反应慢,一时转不过弯来。
出租车公司与其他公司一样,只要确立劳资关系,单位必须给职工交纳社会保险,必须给职工上的社会保险主要指的就是“三险”,即养老、失业、大病医疗。
“大军他们给公司每月交5850元的车份钱,已经包括了‘三险’,但公司现在通知他们,每年另外再交3600元的‘三险’费用。”
以前,开发区的出租车公司一般不给出租司机上社会保险,就是上了,上保险的额度又比开发区平均基数少得多,大多数是按300多元的最低工资基数上三险。
岳文任交通局长后,责令出租车公司必须给出租车司机交保险,并联合劳动局检查过几次。
“噢,我明白了,这是作给交通局看啊,你们不是罚款吗?那我们就不交保险!这里外吃亏的都是出租车司机啊。”黑八有些沮丧。
“我靠,”彪子也弄明白了,这么说,就是这几天自己是白罚了。罚了四家出租车公司,转眼人家又从出租车司机身上找了回来,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特么地,都说岳扒皮黑,真碰到比岳扒皮还黑的人了。”彪子小声道。
“罚也是白罚,人家还根本不屌我们,开会你人影都看不着!”黑八添油加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