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荣戴着一幅无框眼镜,头上一根头发也没有,他以为自己是儒商,其实他就是奸商!”
黑八气哼哼道。
“王长河两条扫帚眉,一看也不是什么好鸟!”
彪子也是气呼呼的。
岳文看看他俩,“八哥,你不在食堂做饭跟着掺合出租的事干嘛,交通局大事小情没有你不明白的,我这个局长,干脆让给你来当好了,来来来,到这里坐,”岳文又开始京腔京韵地念白,“作一个交通局长好不好哇——?”
“不好,”黑八可不喜欢京戏,他尴尬地一看彪子,快步走了出去。
“别气馁,说实话,他们这是阳奉阴违,明着贯彻区里的削减份子钱的文件,暗地里却把这部分钱转嫁到司机头上。”
“你,用罚款的手段,这能拿到桌面上,可是早不罚晚不罚,偏偏在这个时候罚,明显就是暗招,让人就范,这点钱哪,彪子兄,”岳文笑了,“对我们来讲是笔巨款,可是对人家来说,还不够一顿饭钱!”
王国生有次在秦湾喝醉了,在一家夜总会里疯狂撒钱,二十来万撒出去,第二天早上自己个都不知道。
“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彪子鼓着眼珠子看着岳文。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开弓哪有回头箭,你看我做事,什么时候有半途而废的时候?”岳文笑了,“但我们是主管部门,我们不能用阴谋,这不是沦落到跟他们一个档次了?”
“你的意思是?”
“我们要用阳谋!阳谋,阳谋,阳谋!”岳文食指与中指并拢狠狠地敲了三下桌子。
“可是我查了,经营许可去年六月份才年审,四年一审……”
岳文打断彪子,“你这还是阴谋的私路,不好。”
“你的意思是?”彪子低下头,看着岳文龙飞凤舞纸上写下了四个字。
岳文得意地笑了,“这四个字,足矣!”
看着彪子拿着这张纸匆匆而去,他还要找萨达姆商议,岳文走近小柜子,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含糊不清地唱起京戏来。
柳枝从外面进来,她仔细地听着,仔细地听着,虽然她不喜欢听这种慢节奏的戏曲,但是还是大概听清了几句。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就往西行。一来是马谡无谋少才能,二来是这将帅不和失街亭。你连得三城多侥幸,贪而无厌又夺我的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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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娥!”
顺骋公司的副总刚下车,就看到了交通局的院子里也停满了出租车,今天是培训的最后一天,这三天,简直是遭罪,自打离开学校,还从没这么认真地上过课。
“你们来干什么?”顺骋的副总紧张了,刘秀娥前后左右全是出租车司机,大部分人不是自己公司的,但他看着面熟。
“开会。”刘秀娥头一扬,很自豪。
“你们也来开会?”副总笑了,“你们来开什么会?”开会这两个字,好象离这些整天只会开车的人很遥远。
“孙春军,只许你们开会就不许我们开会?”刘秀娥眼眉一扬,“谁规定的,这个会,我们以后还要经常开,什么时候开我们自己说了算。”
哟!叫板不是?
但这不是在顺骋,副总也不敢拿保证金说话,看着刘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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