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这个本事。
许久之后,方航叹息道:“交给我吧,若是出了事,我闲云野鹤一只,没人能抓住我。”
我说,情领了,但这种事还是我亲自出手吧。
方航便不乐意了,钱旺也从倒车镜里打量我,方航阴阳怪气道:“什么叫你亲自出手?咱先不说你出手能顶个蛋用的事实,你给我解释一下亲自是什么意思嘛,来嘛,解释一下嘛,是不是我这小弟不堪重用,只好劳累王副会长亲力亲为?”
我说你想哪去了,我是说这种危险的事不能连累别人,你还别小瞧我,至今为止,什么话都是你们说的,说我是个废柴,说我这辈子注定修不了道,可结果呢?每次有巨大危险,都是靠我变身才化险为夷的,我肚子里怀的也许是李白,青莲居士呢,那是你们能看穿的?一会你教我两招邪术,看看我能不能弄死个人。
说起李白,方航又开始没正经了,把耳朵贴在我肚子上,说什么让爸爸听听动静的恶心话,还让李白出来给大家拜个年,一路插科打诨,终于到家。
陈茉莉的尸体在阁楼跪着,暂时还不知道怎样处理便索性不管她,文静他们已经入睡,这栋不知道原先作何用途的别墅有许多卧房,我专门挑了一间角落里的屋子,免得那俩女人半夜溜进来欺负我。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新年的欢喜气氛却被昨晚的变故搅扰一空,每个人都忧心忡忡便让我不知道内情的父母也愁眉紧锁,当然,方航是个例外,他总是乐呵呵的在别墅里乱窜,有时候还去阁楼对着尸体说几句话,看上去像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而那只地宫里带出来的紫色松鼠在文静的衣服里钻了几天,对柔软的胸脯兴趣大减,抱着那尊又被啃去不少的金人兴高采烈的追在方航后面,整个一跟屁虫。
到现在,依然不知道松鼠是个什么鬼,见它颇为无害便当宠物养了,我甚至还担心有天金人被啃完,这小家伙会不会饿死。
因为怀疑朱允炆冒充了郑老,担心他对我家人下手,在陈建国送来贴身物之前,我们不敢乱跑,枯守在别墅里只有钱旺每天出去买菜,直到初五傍晚,这个不应该出门的日子,郑老悄然而至。
没有任何预兆,放那敲门之人进来后才发现是他,除了司机只剩下一名戴眼镜的清瘦男人跟着,像是郑老的秘书,即便如此也让我们如临大敌,不知道他为何而来。
郑老下车后,对着站在别墅门口的我拱拱手,笑道:“王震,我来给你拜年了。”
我还没说话,倒是我爸从屋里冲出来,粉丝见到偶像般的热情,激动地语无伦次:“郑书.记?您怎么来了,我的天呐,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来来来快请进,倒屣相迎,倒屣相迎啊!”
没多少学问的老爸还整了几个成语,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兴奋,以小太监扶着老佛爷的姿态恭请郑老进屋,可郑老没走两步便驻足,看看宽敞的院子,对我说:“王震,你这房子可价值不菲呀,我三辈子的工资也买不起,方便带我在附近参观参观么?”
不参观我家,反倒要去外面,耐人寻味。
方航半个身子藏在我后面,悄悄将手枪插进我裤子中,小声说:“去吧,我偷偷跟着,反正有我太白贤弟在,不用害怕。”
根本不给我啰嗦的机会,我爸拖着我走到郑老面前,还自告奋勇要做个向导,可惜郑老不给他面子,隐晦表达要与我单聊后,我爸深深失望却嘱咐我一定要当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别冒犯了郑书.记!
我爸转而去招呼郑老的随行,我们出门后,郑老便当先向树林走去,我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直到他停步转身,目光炯炯的望着我说:“王震,你家有后门嘛?”
我说有,怎么了?
他却又问:“你平常出门是走正门还是走后门呢?”
我有些不耐烦的说:“当然走正门了,后面是山,我又不去砍柴。”
郑老便说:“既然如此,大富豪的后门是一条脏乱的小巷,赶去与你幽会的莹莹姑娘,为什么要走后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