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见到莹莹的尸体,但那惨状是可以想象到的,既然胖子老板坦白又愿意戴罪立功,我们看向陈建国,他却没有表态。
我只得张口,说道:“陈叔,不抓人么?”
陈建国将我拖到一边,小声低语:“不能抓呀,原本我以为是张胖子在搞鬼,郑老最多是个默认的态度,可这件事若是郑老指使就难办了,照章办事,我们想动他还要先上报,一层层批复下来才行,他肯定会得到风声提前毁灭证据,我们只能像刚才那样请他回来协助调查,可他的审讯经验比我们还要丰富,唬不住的。”
听他解释我才知道,郑老是省里的大员,专门查干部的那种人,骨头太硬,陈建国咬不动。
我说,难道一条人命的案子,就这么算了?
陈建国看看左右,确信没有人能听到自己的话,便问我:“按说以他的年纪和地位,不应该和你这毛头小子争风吃醋,郑老的名声可是很不错的,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吧,可他若是连这点气度都没有,也爬不到如今的地位,你俩是不是有其他恩怨呀?”
半年以前,我连见他的资格都没有,这半年打交道的也尽是妖魔鬼怪,与郑老素未谋面,能有什么恩怨?
可陈建国却说,未必与他有过仇隙,或者是他身边人呢?或者有人托他报复我呢?如果光是今晚那算不上冲突的冲突,郑老绝不会下此毒手,大人物或许会有小流氓的品性,但做事的手段可是天差地别的,既然郑老确实做了,那肯定有这样做的原因。
我的仇人可太多了,即便素未谋面,也有不少人想折腾我,陈建国这么一提醒,我顿时想到,该不会又是朱允炆假冒的吧?那狗皇帝的恶劣品性,做得出这种事,我抢了马恩慧,所以他听说莹莹要陪我过夜,当即用这种手段弄死了她。
虽说上次别过,朱允炆要面对的是一只无比恐怖的水下怪兽,可谁也不会认为他会陨落在地宫之中,即便我们想不到任何办法从那水怪手下逃生,但朱允炆一定行的,我对他有信心,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说的就是他。
一想到朱允炆我就恨得咬牙切齿,恰逢此时,陈建国语气幽幽,仿佛自地狱中爬出来教世人作恶的小鬼那般诱惑口吻,说道:“王震,你是个道士,不如......不如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他吧!否则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猛地一震,顺着他的话想到了文静和康九香,若是她们步了莹莹的后尘,那对我便是毁天灭地的打击。
暗暗地发了一阵狠,再张口时,嗓音略带沙哑,我说陈叔,把郑老的生辰八字给我,你能搞到他的毛发或者贴身物么?
陈建国说尽量做到吧,年后郑老要开会,会在宾馆里住几天,派人搜集几根头发应该不是难事。
我又问他,张胖子如何处理,陈建国瞥了那摊烂肉一眼说,这胖子与郑老是七拐八绕能连在一起的亲戚,估计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今年将郑老请来不说,居然还给领到了大富豪,趁着还没到天亮,必须再好好敲打他一回,免得出去之后乱说,引起郑老警觉。
辞别陈建国,汽车驶出市局大门,方航那狗耳朵照旧听到我们商量的事,一本正经的对我说:“王震,我不建议对郑老下手,两个原因,第一,我看他面相乃是堂堂正正的大忠大义之相,不该做出这种恶事,第二,他可不是平头老百姓,这种私自对高官下毒手的事若是走漏风声,小道协肯定会弃车保帅,你明白不?”
我回道:“不消你说,我能感觉到陈建国拿我当枪了,他今晚得罪了郑老,巴不得我干掉他免除后患,但我问你,如果郑老是朱允炆假冒的,你能看的出来么?”
方航不吭声了。
相面本就玄奥,方航若是一看一个准,他以后啥也不用干,找个人流量大的商业街,往那一蹲,帮着警察把坏人全抓住,保管能荫妻封子,当初在杏桥村,他就没看出来高油翁的面相带恶。
除掉郑老有危险,可放任一个也许是朱允炆的人活着,危险更甚呀,而且,郑老是我所认识的人中最有可能派出狙击手的人,他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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