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所以提前带走秦氏,保全秦氏,也是给秦家送个人情。
卫雁发觉染墨并没有听从自己的安排去扬州打探情况后,就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去接触秦家,她没想到的是秦氏生下了卫进后,觉得卫家已经不可能东山再起,更不愿替卫东康守节,丢下卫进嫁给了福建一个富商做继室。反而是秦大夫瞧在曾在卫家十几年的情分上,抚养了卫进。这次海文王失势,秦家没了靠山,听说了卫雁已接管圣宫,便提出投靠卫雁的意思,不仅愿意将卫进送回,还将如月也一并送了回来,只为向卫雁示好。
卫雁的舅父已经疯了,完全失了神志,全靠秦家的药吊着性命,无法跟随进京。张二力去见过他多次,他不仅说不出话来,就连来人是谁都看不见了。张二力无法,只得要求秦家好生照料舅父,先带卫进回了京城。
“舅爷认不清人了……奴婢没能打探出小姐想知道的消息。秦家知道奴婢曾是小姐的人,便准了奴婢跟着回到小姐身边,秦家说了,只要小姐愿意,随时可以去扬州看望舅爷,舅爷的身体不便于行动,也只能小姐前去探望他了……秦大夫……让奴婢把这个交给小姐。”如月小心翼翼地说着话,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件。
卫雁拆开信瞧了,抬眼望着如月,“你在秦家,是什么身份?秦大夫为何没有娶你?”
如月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姐不知,秦大夫在京中成家,夫妻恩爱,在扬州更是早有几个服侍的人,十多年不见,自是思念非常。哪里还容得下奴婢在侧?秦大人可怜奴婢孤苦,认了奴婢为义妹,奴婢寄居秦家,日夜思念小姐。”
“我知道了。你一路辛苦,先歇息几天。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卫雁端茶送客,并未容她再继续诉说离情。曾经离过心的人,未必能够再用,她承受的背叛已经够多。
如月去后,卫雁手里捏着信件,去了前院。
张二力歇在前院的松恪斋,一早就起来,跟陈七他们讨论陈七的宅院需要安置些什么。见卫雁走过来,他眉头一跳,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唤了声,“主子”。
走了一趟扬州,他明显跟从前不一样了。更沉稳,更磊落了些。从前混迹底层的那些畏缩感早已全然不见。他很感激卫雁将他从泥沼中拉出来,愿意相信他,给他独当一面的机会。
卫雁跟陈七和陈七的儿子等人打过招呼,陈七知道卫雁找张二力必是有话要说,便借故告辞出去。如今陈四做了护法,陈七在圣宫中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这一切全赖卫雁。他们对卫雁均是真心臣服,自是事事以她为先。
张二力立在那里,望着卫雁的脸,有一瞬间恍惚。昨晚他护送她进入皇宫,她走出来时却已换了面貌。卫雁曾以真面目出现在圣宫人前,但不曾精细装饰过,大家又都习惯了她后来的扮相,倒把她的本来面貌给忘了。他用了许久才认出,她就是自己的主子卫雁。现在又再瞧见这张绝美的容颜,他还是有点不敢相认。
卫雁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发愣,拿出信件来给他看了。
张二力疑惑地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如月那里。秦大夫将这封信交给她带回给我,是希望我能接受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