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反正以后两人也没什么机会继续合作了,随他怎么想吧。她神色黯然,靠在车壁上,有气无力地道,“侯爷,请您下车吧。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赫连郡极看不惯她这个样子,如果他冤枉了她,她解释几句能怎么样?她就这么不在乎他的看法,不理会他的心情?今天她让他丢了多大的人、打乱了他多少部署,难道她不知道么?
他骤然低下头去,凑近她面前,左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若是本侯不走呢?本侯要你解释清楚!”
他眸子阴沉沉的,不复往日的吊儿郎当,面上一丝笑容都没有。卫雁背脊贴在车壁上,被挤入他与车壁的方寸之间,突然觉得无比的委屈。
她不过是想好好活着罢了。做做生意赚点钱,有个圣宫那样的靠山,不看旁人的脸色过日子,把四散的家人一个个的找回来。难道她很贪心吗?
嫁人已是不可能的了,她这样的样貌,又绝不是那种能凭自己一个人就能安稳度日的,不想被人欺负,就得谋求一个好的出路来,难道这也不对吗?
赫连郡是好的合作伙伴,身上却还背着两三万的军队,朝廷拿不出军饷来替他养兵,他得靠他自己。难道圣宫的那数千人也要强加给他吗?再说,他也从来没说过要跟她在一起……他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既是这样,他又有什么理由来质问她,来向她发脾气?他不过仗着她对他……
想到这里,她心中陡然一窒。
她对他怎么了?
他是利用她,她不是也在利用他吗?她有什么好委屈的?她有什么好伤心好失望的?各取所需的两个人,合则来往,不合则离,这莫名的委屈和心殇算是怎么回事?
已经快溢出眼眶的泪水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她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哭吗?
她究竟在干什么啊?
下巴上的那只手,钳得她生疼。她陡然伸出手,用力地一推。
他不动如山,双臂像铁一样将她紧紧扣住,抵在车壁上,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恼怒地道,“你到底要不要说?你信不信本侯对你严刑逼供?”她知道他太多秘密,他怎能放心她走向与他对立的阵营?此刻正是良机,他该杀了她才是!
他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语气也更凌厉了几分,“不是本侯的朋友,就是敌人。你可想好了?”
卫雁还在为自己莫名的情绪而别扭着,听见他这一句,登时脸色一白。她在干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她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侯爷,您不用问了。不错,我投靠了鲁王,投靠了皇上。从今以后,再也不能帮助侯爷了。侯爷的事,我会守口如瓶,如果侯爷不相信我,尽管杀了我吧。”
“你以为本侯不敢?”他伸手扼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滑腻温热的肌肤触感,令他双手如触火苗。他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不过片刻,就连耳根也红透了。她的肌肤莹白如玉,美丽的脸上有着让他恼怒的决绝。这个时刻,他该死的在想什么?这样八面逢源的女人,很有可能会坏了他的大事,他手中就捏着她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她捏死。这样的触碰,根本就不含任何男女之别,他不过当她是个将死之人罢了,这火烫的触感,红透的脸颊,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