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张太医几步走上前去,想要抓住二姨娘的脉搏,却突然被她挥舞着一耳光打在脸上。
堂堂太医院首座被人赏了耳光,惊呆了所有人。
卫娇娇趁机大声喊道:“完了。二姨娘一定是忧伤过度,她神志不清了,爹,我觉得此时还是不要再继续刺激她了。”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闪身而过,在猝不及防之下,一下抓住了二姨娘在半空胡乱飞舞的手,接着转到她的背后,一根银针手起针落扎在她的后脖颈上,随即让她犹如木雕般定在当场。
脸上微微的笑容,卫君拂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这下,二姨娘就暂时安静了,张太医,有劳您上前诊脉了。”
看着他继续朝着床榻走过去,卫娇娇大喊一声:“爹,你难道就要看着他们加害二姨娘吗?”
“加害?太妃与父亲就在眼前,张太医又是太医首座,你口中所说的加害是何道理?卫娇娇,你为何百般阻挠张太医?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让人知晓?”
索性将事情摊开了摆在明面上,让卫娇娇满脸愕然的不知可谓。
可眼尾的余光看到随着张太医迫近,二姨娘脸上的惊恐不安时,卫娇娇朝着那回春堂的大夫大喊一声:“大夫,我娘可是一直吃你的药安胎的,她现在出了事,你也有责任的。”
受到这种威胁,回春堂的大夫明白,眼下他跟卫娇娇只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思及此,他猛然提气,挡住了张太医的脚步,正打算说话之际,门外闪进一条人影,不由分说抓起了回春堂大夫的手:“快,我家二公子快要上不来气了,你随我去看看……”
待到众人回过神来,房中哪里还有那位回春堂大夫的影子,早已被瑜飞拽了出去。
二哥哥就是二哥哥,关键的时候,还是他靠得住。
卫君拂忍着嘴角的笑意,一脸平整的看着呆若木鸡的卫娇娇,又笑着对张太医说道:“太医,请。”
二人眼神交流,张太医走上前来,布满横纹的手掌搭在了二姨娘的脉搏上,肉眼可见娘俩的脸色都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嗯?嘶……奇哉怪也!”捻着胡须摇着头的表情,愈发引起众人的屏住呼吸。
老夫人焦急万分的冲上前来,“太医,怎么说?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
张太医视线有些无奈的松开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看向了众人。
“张太医,您怎么说?”
即便是对初杏没有什么感情,但卫承弼还是担忧自己的孩子。
张太医故弄玄虚的一阵摇摆之后,终于开口道:“左相,据老夫刚刚替这位二姨娘把脉,却发现……”
“发现什么?是不是这孩子还有救?”
顾不上体统,老夫人扯着张太医的袖口追问。
摇了摇头,张太医郑重其事的开口道:“据我发现,这位二姨娘,她根本就不曾有孕,既没有身孕,又哪儿来的孩子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