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颗巨石掉落在水潭中,激起千层波浪。
头一个叫喊出声的就是老夫人:“不可能,你弄错了,一定弄错了,初杏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这可是回春堂的大夫说的,更何况,她若是没有身孕,做什么每天吃吃喝喝都要那么贵的东西?”
老夫人事到临头,第一个竟然是开始心疼起自己的钱来。
而卫娇娇浑身战栗,只觉得芒刺在背,让她回眸之间,就看到太妃那阴沉的视线之中,满是憎恶……
她今天好不容易弄这么大一出戏,可就是为了要将长佩公主与卫君拂一并铲除,可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冥想之间,她突然冲过去,一把推开了张太医,指着榻上的二姨娘叫道:“二姨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心中一阵冷笑,好家伙,原来一口一个娘叫得那叫一个孝顺,一个亲切;可如今这改起口来,倒也麻利的很。
二姨娘也是一脸懵,但是看到卫娇娇示意的眼神,突然从床榻上踉跄着倒在地上,双手不管不顾的抱住了卫承弼的大腿。
“老爷,你可要替臣妾做主了,咱们的孩儿分明刚刚还在我腹中,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这下,可换某人不乐意了。他揪着自己的一脸胡须,黑了半张脸:“老朽府上世袭太医已经三代,难道说就连一个区区的妇人有没有身孕,我都看不准吗?”
“您当然是看得准了,可是你是太医,太医可是要听皇家的意思,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啊!”
换句话说,这屎盆子再次扣到了公主的头上。
所有人的视线再次齐聚,长佩公主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卫承弼,脸上略显悲伤的说道:“卫郎,她说的话,难道你也相信吗?”
“我……”
“老爷,您都已经说了,这孩子出生之后要交由公主抚养,我什么话都没说,可再怎么着,也不该剥夺了他出生的权利啊!老爷,初杏不要活了,不如就让初杏随孩子一道去吧!”
“简直无理取闹,左相,你府上的妾室质疑老朽的医术也就罢了,她这是连老朽的人品都质疑啊!老朽在这人世间走一遭,行得正,坐得端,我说她没有身孕就是没有身孕,岂容她在这里诋毁我?”
“老爷,初杏这一胎来之不易,我若是没有孩子,那地上这些血又是从何而来?孩子他死得冤枉,还请老爷替我的孩儿做主啊!”
吵吵闹闹,孰是孰非一时之间难以分辨,却突然听得一道清脆的嗓音:“父亲,其实这件事到底谁说了谎,倒也不难分辨。”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时候有人肯替他出面,何乐而不为?
卫承弼揉着生疼的眉头,看向卫君拂:“你有什么法子?还不快说!”
“父亲,既然回春堂的大夫说二姨娘是小产;而张太医又说她并无身孕;但二姨娘又说她滑胎身子孱弱,既是如此,不如请个经验丰富的稳婆上门验看二姨娘的身子,另外,去衙门找个仵作来验看这地上的血渍,倒是即刻黑白分明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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