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那样子,不像就此安分的,况又不得皇上恩宠,上回您赢了一局,德妃娘娘可是红了眼睛盯着您的短处呢,您总替她兜着,能兜到几时呢。”
容悦抬眼道:“你说的在理,吩咐小红仔细盯着她,另外,你仔细再挑个人,与小红一道好好看着她,多给她们些赏银。”
“真是费钱费力又不讨好,”春早不由摇头。
“银子是身外之物,花就花了,难不成我还去求皇祖母重新将人打回隆禧殿去?”
春早瞧见她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只转身去盆架上拧了手巾洗手,说道:“我瞧主子老毛病又犯了,”又换了水拧了热毛巾给容悦,说道:“像娘娘这样的高位妃嫔,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就怕自己人背后捅一刀,娘娘莫非忘了和萱的事儿了?”
容悦以手支颐,思索着道:“浣衣所的人不是说过姐姐曾护佑过她,虽不知为何,可姐姐既这么做必有深意,且再瞧一瞧。”
说罢又皱起眉来:“小红说卫贵人曾去见过惠姐姐,还特意避开她,此事莫非有惠姐姐的份儿?”
春早听她这样说倒想起来,说:“自从养了八阿哥在膝下,惠妃娘娘却是活络了许多,前阵子奴才依着吩咐收买人手,隐隐察觉这宫里有一部分惠妃娘娘的人,只是那些人也不妨碍咱们,便没当正经事来回。”
容悦凤目微眯,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惠姐姐……只盼别有你我为敌的那一日。”
儿臂粗的蟠龙描金红烛高擎,芙蓉帐下春风一度,容悦只觉身疡意软,推了一把锦被向里翻了个身。
皇帝抚着她光裸的肩头,湿热的吻落在她鬓旁:“高兴了吗?嗯?”
容悦喘息微微,扯过纱幔障面笑而不答。
皇帝的话语越发挑逗露骨:“方才瞧你仿佛极乐,这会儿又说没有,朕再努力努力,嗯?”
说着又栖身上来,容悦忙闪身避过,又毫无气力,只能由他胡来,嘴上嗔道:“那只能让皇上高兴,不能让臣妾高兴!”
颜面相贴,耳鬓厮磨,皇帝问道:“那怎样才能让你高兴?”
容悦睁开一对水眸,凝视皇帝,半晌幽然叹道:“臣妾想要一道旨意,什么内容由臣妾来定,但是臣妾可以答允皇上,不危及皇上的阿哥公主们,不涉及朝政,也不伤害皇上的爱妃们。”
皇帝听她这样说,心中微微觉得憋闷,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道:“你不是朕的爱妃么?”
容悦微诧,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她抬手去晃了晃皇帝的手臂,却被他弹开,不由叫道:“皇上……”
皇帝叹息道:“你是朕的爱妃,胤示我是朕的儿子,朕从来没否认过,朕对你还不够好吗?”
容悦只道:“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皇帝翻过身来对视着她,说道:“好,朕给你那一道旨意,只是加一条,你和儿子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朕!”
容悦蹙眉道:“皇上不愿答应便不答应,还要卡这么多条件!”
皇帝听她这样说,更肯定她想要那道无字旨意是要离开自己,他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怒气和憋闷,直要质问她:‘你果然还是要离开朕,女儿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不能释怀吗?’
皇帝到底是极善自控忍耐的人,想起他的安排,又勉强忍住,只轻柔的吻在她额上,轻声道:“悦儿,今生今世,朕都不可能放你离开!”
容悦不知为何,心头一涩,只道:“我对四阿哥说:世上许多人都有不止一个额娘,我也有四个额娘……”
皇帝先是一怔,心中怜惜更盛,细密轻柔的吻在她发上,额上……
翌日皇帝早起去临朝,吩咐不必叫醒贵妃,容悦便一直睡到自然醒,梳洗更衣后,便准备带十阿哥去慈宁宫请安,春早道:“皇上一早把十阿哥带去乾清宫了。”
“什么?”容悦放下鎏金指甲,挑眉问,眸中带着不可置信。
春早答道:“万岁爷说,十阿哥也到了启蒙认字的年纪,万岁爷要亲自为十阿哥启蒙。”
容悦心中有着复杂的情绪翻涌,只更衣去了慈宁宫和寿康宫请安,回来又叫了敬事房的太监来问了几桩宫务,又摊开账册来看,她突然想起一事,抬头问道:“今儿大阿哥福晋进宫来请安时,惠姐姐传了太医过去,是什么事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