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分防。”那模样似乎还是那个讨要玩具的幼弟。
皇帝也觉慈宁宫里女眷颇多,他久留不便,索性说了句好,便向皇祖母告辞。
孝庄笑着赶他们出去,才温声向卫氏道:“我这个孙儿,自小便骄纵坏了,说些不着四六的话,人倒不坏,你不要放在心上。”
卫良莳本就是话不多的人,只答:“多谢老祖宗关怀,奴才省的。”
佟贵妃原本就是想带卫氏给皇帝瞧瞧的,这会儿见到了皇帝那牵肠挂肚放不下的模样,又见容悦落寞的神情,心中略略得意。
容悦如今一心系在皇帝身上,自然将皇帝对卫氏温和的神色收入眼底,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加之她还要回府去,这会子见天不早便告了退。
佟贵妃心情甚佳,只笑道:“巧了,这会子内务府也该去承乾宫回事了,我送容妹妹出去倒也便宜。”
孝庄颇为喜欢卫良莳沉静懂事的性子,又知她读书识字,便留下她在慈宁宫抄经。
出了御花园,神武门便遥遥在望。
容悦行了礼,婉声道:“多谢娘娘相送,臣女恭送娘娘回宫。”
佟贵妃便下了撵,只轻轻挥一挥手,雅卉早有眼色地带着众人退下,春早见此,看向容悦,见主子只微微颔首,也站得远远地,只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里。
“当初出了那样的事,妹妹如今依旧能获圣宠,倒着实叫本宫佩服。”佟贵妃悠然笑道。
容悦此刻因常宁的事心下极乱。倘若可以,谁愿树敌?自上次纳兰容若之事后,她与佟贵妃早已是势不两立,如今二人共侍一夫,以她的性子,断无共存之道,只求不撕破脸罢了,故而佟贵妃如今明言挑衅,自己也不能完全示弱,使她得寸进尺。
她与皇帝私会之事,皇帝从来就不否认,倒是自己一直坚持过了丧期再说入宫之事,毕竟人言可畏,她不可能一一逢人便解释自己的苦衷,为保全皇室和钮钴禄家的名声,外头的功夫总还是要做足的,故而只轻轻弯起唇角道:“我与纳兰大哥哥不过是中表之亲,那桩事太皇太后早分辨的明白,况且……”她抬起双眸,静静盯着佟贵妃:“当时还是贵妃娘娘造成这出误会的,莫非那三个月的禁足也不足以叫娘娘将此事牢牢记下么?”
佟贵妃眉梢隐隐露出一丝愠怒,只冷笑道:“你也别高兴地太早,如今你早过了年纪,先进了宫再说罢。”
容悦倒几乎不曾担心此事,太皇太后和皇上都是极好的人,答应了她的事自然会做到,只含笑答:“到时还要请娘娘多多指教。”
佟贵妃本来想奚落她几句纾解心中怨气,眼下却没讨到便宜,只冷哼一声,转念又想起卫良莳,唇角才露出笑容:“到那时,本宫一定不吝赐教。”说罢一招手,抬撵的宫人早迎上来,佟贵妃由雅卉扶着上了撵,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自己着的哪门子急,等过几日再看这小丫头片子还能不能逞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