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恒看着岸雅,“你把事情始末一一道来,你怎么跟我说我,现在就怎么跟老爷说!若是有半句虚言,我便定不轻饶!”
“奴,奴婢不敢!”岸雅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抬眼看着褚世忠,开口道:“早在少爷和少奶奶的婚事刚定下来的时候,三小姐便找到了我,让我做少爷院子里的内应,随时向她汇报少奶奶的情况。我,我因为一直暗暗爱慕着少爷,便对少奶奶心生不喜,所以就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
褚茹樾双拳紧握,眼神里带着深深地寒意,紧紧盯着岸雅。褚世忠看褚茹樾的眼神慢慢地发生了变化,慢慢蒙上了痛惜。
“我为三小姐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不小心落入少奶奶手中的采买处问题账本偷了出来,还制造出外贼入内盗窃的假象。”岸雅继续道,“少爷替少奶奶抄账本的消息也是我透露给大夫人,少奶奶受了责罚,被免去了协理后院的职责,之后一直在院子里悠闲度日,我亦是每日监视。但那时少奶奶已经生出疑心,我轻易无法接近,所以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到。”
褚世忠神情异常严肃,“然后呢?”
“然后,我又收到三小姐的指示,制造机会让少爷误会少奶奶和五姑爷,挑拨他们的关系。果然少爷和少奶奶大吵了一架,之后少爷就去了浅水寨。这时,少奶奶便查出了怀有了身孕,三小姐害怕少奶奶生出小少爷之后会影响到她的财产分割,便又指示我,找机会下手,把少奶奶的孩子打掉……”
“你胡说!”褚茹樾再也忍不住吼了出来,表情狰狞发狂。褚世忠心里却已经生出了自己的判断,“继续说!”
褚茹樾瞪大了眼睛看着褚世忠,眼里噙着泪,“爹,她含血喷人!”
“是不是含血喷人,至少先听她把话说完!”褚世忠冷声道,“等她说完了,你有什么辩解的再说也不迟!”
褚茹樾神色发怔,褚世忠以前从来都是偏袒于他,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可是现在……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岸雅继续说:“但是少奶奶刚刚怀上身孕,全院上下都格外紧张地护着,我无从下手。后来,冬蝉被少奶奶要了来,专门负责一应吃食,三小姐神通广大,她打探到冬蝉对驸马爷,也就是少奶奶的同胞哥哥怀有爱慕之心,我便利用这点和冬蝉慢慢接近,与她套近乎,也趁机挑拨她和少奶奶的关系,伺机下手。”
众人听着,虽然已经知道事情始末,但是如今再听,心里还是不禁涌起阵阵愤恨。
“后来,三小姐又指示我,不急着下手,等到少奶奶接近临盆之时再下手,这样,便能一尸两命,不用再动第二次手……”
褚世忠的脸色已经变得格外难看,褚茹樾的脸色却已经惨白得像纸一般,整个人几欲跪不稳。
岸雅感到周围气氛的变化,自己也越发紧张了起来,她硬着头皮说:“三小姐这时候收到了一封信,说初静小姐在少爷的新府里,还怀有四个月身孕,三小姐觉得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便让我在那天给少奶奶汤药里下了药,之后又派人给林萧传话,把少奶奶引到新府。少奶奶受了刺激,再加上药物作用,定然大动胎气,到时候若是母子丧命,责任便全在少爷和负责吃食的冬蝉身上,少爷就算怀疑她也查不出证据。可是三小姐没有想到,孩子竟然生了出来,而且少奶奶也还留着最后一口气,三小姐怕夜长梦多,便又让奴婢赶紧下手……”
“哐当!”褚世忠一下子把桌上的杯子扫落在地,脸上尽是怒容。他指着褚茹樾,“这一切,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褚茹樾脸上挂泪,“爹,樾儿冤枉啊!您不能凭借一个贱婢的话就相信樾儿会做这样的事啊!”
褚世忠神情痛惜,褚茹樾知道褚世忠心生不忍,她继续哭喊道:“爹……樾儿真的冤枉啊!”
岸雅大着胆子说:“那些药都是三小姐给我的,或许,她的院子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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