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济的厉声呵斥,有那么一刹那,边军管事与五十余名卒子竟然愣住了,只不过片刻之后就大笑起来。
以厮杀擅长的边军会怕这些手无寸铁的汉子?
拼命一事,久经沙场在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这些边军,最为熟稔,一旦砍杀红了眼,勒功山这三百汉子可能真就如瓜菜一般,不堪一击。
那名边军管事已经打定主意,出去长得白白净净的谢济,与之同行的其余汉子今日必然要悉数斩杀。
既然挪动石碑一事已经被道破,那么这个消息暂时就不能走漏出去,只不过边军管事一思量,就觉得眼前那个面相白净的年轻人,也不可久留。
等以后送到将军营帐,要么被将军给折腾死,要么被玩腻之后,第一时间就得将此人除去,否则同样后患无穷。
看破不说破,边军管事总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聪明过头了。
“你这小子莫不是被我等吓破了胆,才在此胡说八道,以此用挪动界碑一事污蔑我上单国?”
大笑之后,边军管事则是一脸怒容,义愤填膺,好似受了天大的侮辱。
无论如何,挪动界碑一事,决不能松口半字,否则不仅西山那边的盐井开采一事会是竹篮打水的下场,还极有可能因此开启两国战事。
虽说如今这座山头大启国鞭长莫及,懒得管,也管不了,可自古以来就有寸土不让一说,谁也保不准今日消息走漏出去之后,大启天子会不会龙颜大怒。
谢济从容不迫走上前来两步,为了安全起见,仍是站在新竖立起来的石碑一侧。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中最清楚,在你身后的那棵大梧桐树附近,想必还留下有大启界碑的痕迹,你敢不敢与我对赌一番?”
边军管事神色微漾,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得确实没有错,梧桐树后便是以前埋石碑的地方,可自己心中记得很清楚,这一处的界碑由他亲手挖出,并且做下诸多掩饰,不应该还会留下蛛丝马迹。
兴许只是这个年轻人逞口舌之能罢了。
“赌便赌,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何不敢?不过既然是对赌,你的赌注是什么?”
谢济微笑着说到:“若是你们不曾挪动界碑,那我则是在污蔑你们,既然如此,我项上这颗不值钱的头颅,由你拿去便是。”
听闻此言,边军管事伸出一根手指微微晃动,眯着眼极为不屑的说到:“既然你也知道你这颗人头不值钱,那么赌注就显然不够,所以,还得再添上五十颗人头。”
愿赌服输,边军管事有把握稳稳赢下这桩对赌,既然如此,不妨再白白砍去五十颗人头充做军功。
如此一来,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可以押回去,这些白白到手的五十颗人头也可以提回去。
谢济自然不会同意,没道理自己上赌桌,拿同伴人头做赌注。
“山主,俺这人头不值钱,不如算上俺这颗。”
“对,还有俺。”
“俺也一样,既然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赌便赌了,怕他个球。”
如今跟着谢济这位新山主,谁不是裆里藏着鸟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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