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
半寸。
秦风逼近木牌半寸处,他极为拼命,不愿为最后半寸距离再耗费百年。
他的五指齐断,手臂嘎吱嘎吱作响,震撼人心。
最后,半寸距离被他弥补,少年五指成功触碰到木牌。
秦风手臂伤势严重,布满老皮的手指在木牌上摩挲个不停,并没有得到任何反馈。
他五指握住并不宽大的木牌,猛然发力,想要将整块木牌完完整整的拔起。
沙沙。
木牌像是被人为掩埋进土里,并不牢靠,他发力时,木牌上底部便传出声音,有被拖拽而起的趋势。
正当他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拔起木牌时,泥胎发生异动。
泥胎始终是死物,没有生机,可以当成一尊雕塑,可当少年拔动木牌时,泥胎身上的壳在脱落。
秦风稍微用力,木牌再升起些许,泥胎身上的壳脱落得越发严重。
“不可,以免有什么不详,我还是专心剜去符号为妙,不要打这块木牌的主意。”
秦风以手为刀,在木牌上拾掇起来,他静心雕刻,争取将那枚符号挖下来。
过程很艰难,秦风承受巨大压力,用时良久,终于挖开一个小角。
“虽然很艰难,但不是不可为!这个东西能够挖下来!”
秦风聚精会神,忍受巨大的苦难,专注于剜掉木牌上的符号。
巴掌大小的符号,秦风也不知道剜了多久,剜到四分之一时,秦风手臂上的老皮全部开裂,骇人而恐怖,剜到一半时,他忍不住哀嚎,惨叫声连连。
最后,成功将木牌上巴掌大晓小的符号剜下。他极为小心,几乎没有切割木牌本身,徒将符号摘下。
得手之后,木牌嗡嗡震动,似乎知晓有人对它做出无理举动。
受此无名波动摧残,秦风的身体几乎瞬间溃散,从垠界中掉落出去,最后时刻,秦风将符号狠狠地按向脑门,几乎是将其打进意识里。
“一定要将这枚符号完完整整带出,参悟三次,便令我有如此巨大的提升,符号很不一般。”
“可以回归现实!”
“我从未像这般忐忑过,现在,我只愿之前所经历的都为虚,哪怕境界的提升同样为虚,是一场梦,一阵烟
,我也在所不惜。”
“境界,我可以慢慢提升,终可走到那一步,可有些东西,失去就是真的失去。”
“三百年,足矣改变很多东西。”
秦风从源垠之地退出,未曾回到垠界一层,而是直接回归现实。
少年睁开眼时,正在一间屋子内,屋内的陈设很熟悉,和秦风进入垠界前的记忆一致,正是东窗楼二楼雅间。
秦风自视,无论是相貌,皮肤,骨龄,精气神,都还停留在十几岁。
“引官儿!”
“哎!”一声应答响起。
吱呀。
隔壁的开门声传来,紧接着便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房门打开,一位中年步入房内。
“公子,你找我?”
“可是要去什么地方?我将为公子带路。”
秦风看着容貌未变的引官儿,不由得大松一口气:“果然未虚。”
“小公子,你怎么了?”
秦风询问道:“引官儿,我闭门有多少时日?”
“足足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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