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烙印发生异变,使秦风停下脚步,仔细打量面前这尊泥胎。
玄奥波动洒落,庇护着身躯,秦风顿感压力大减,他试探性的抬起头颅,直视面前泥胎。
“时间法则为何被无端引动?”
秦风距离泥胎数丈左右,看的很清楚,目力所及之处,就是这么一尊散发恐怖气息的泥胎,以及一块空白的灵牌。
他静下心来感悟,摈弃一切杂念,欲要从大恐怖中剥离出一场造化。
他百般尝试,未能取得丝毫收获,泥胎的气息亘古深远,数丈开外,便令人感到窒息,这股浩瀚的气息中,并没有属于秦风的造化。
秦风积极而为,尽可能尝试一切的手段,想要有所获。
他甚至仰仗着时间之光的庇护,向前迫近,伸出手触摸那块木牌。
可他没能成功,五指伸出想要触碰木牌时,受到未知力量侵袭,原先还柔嫩的五指,瞬间遍布皱纹,新肉变老肉,几近脱落。
只能逼近木牌前五寸处。
秦风改变想法,想要越过木牌,向木牌后方的泥胎靠拢,近距离接触泥塑。
花费办个时辰,秦风艰难的迈出半步,便再难以存进。
“行不通,这块木牌无法触摸,泥胎更是无法靠近,五丈远便已然是极限。”
“还是静观其变。”
秦风突发奇想,学着泥胎,在其对面盘坐下来,他屈腿而坐,双臂自然垂下,放在胸前,目视前方,正对泥胎。
秦风的体型比泥胎稍大些许,可他的动作与泥胎一致,二者面对面。中央则是那块木牌。
这动作令秦风心底发凉,他觉得无比古怪。
“这到底是个真实的人,还是一尊塑像?”
时间法则庇护秦风的身体,令他能够长久在此处呆下去,并且模仿泥胎动作。
突然,秦风瞥见一点细微的变化,来自于那块空空如也的木牌。
木牌上出现亮闪闪的纹络,秦风可以肯定,木牌上本无此纹络,是他模仿泥胎动作后,才生出这般现象。
纹络在不断生长,像是字迹,又像是符文,被无形之力刻画在木牌上。
“这是时间法则的波动!”
秦风看清了真实,木牌上的纹络并不是来自于他处,正是他头顶上的时间烙印。
不知何时起,时间法则之力一丝丝的泄露,隐约间可见,一缕缕光逃逸而出,涌向木牌。
法则之力呈现淡淡的色彩,与浮现在木牌上的纹络别无二致,它就像是一支笔,以木牌为纸,在书写。
这种变化令秦风很欣喜,他维持原状,静静观望。
纹络持续蔓延,某个瞬间,突然停止下来,时间烙印中再无气机泄露,纹络完成。
“一个符号?”
“不,更像是一个字!”
“又像是一幅微型的图画!”
秦风感觉无厘头,木牌上的纹络不过巴掌大小,给他的感觉却无比浩瀚,如同装下一整个世界。
他看向纹络时,一会儿觉得其像符号,一会儿又认为它是一个字。
秦风仔细盯着木牌上的符号,情不自禁的陷了进去,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当他松一口气,回过神来时,身体表面发生大变化。
在他体表,有一层薄薄的泥,这种物质不知从何而来,尤其以他的双肩,双膝为最多。
秦风吓了一大跳,暗自心惊:“难不成,在此处盘坐下去,我将会化成一具泥胎?”
他朝着肩上的泥猛地吹气,尘土受风飘散。
“是我想多了,就一些尘土。只是,何处来的如此多尘土?”
秦风不去管那么多,注视木牌上的符号,再次陷进去。
沉在符文散发的意境中,少年时而迷糊,怀疑自己道路的正确性;时而清醒,觉得得到大机缘。
少年身上的灰尘越积越厚,时间推移,一层层的尘土累积成泥壳,将他完完整整的包裹。
少年再次苏醒时,已然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唯一清楚的是,沉浸在符号中,使他收获巨大。
可当他苏醒时,领悟的东西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少年体内,虚合中期的界壁顺其自然显现,薄薄的壁垒,藏在体内一处神藏中。
只要他愿意,回到现实中,可籍此感悟,成功破入虚合中期。
少年大喜,从专注的状态中退出,他自问:“木牌上的符号,像是在阐述时间法则。”
“仅仅观摩,便让虚合中期的界壁浮现!”
要是有人在此,得知少年身上发生这种事,必然惊掉下巴,虚合初期,突破到虚合中期,需要大量积累,更需要对法则的领悟更深一步。一般人,倘若没有数十年积累,根本做不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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