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将尹鹤要的东西都规规整整地放在桌子上,一丝不苟,有条不紊。
尹鹤心中的震惊如同晴天霹雳,久久不能回神,一双眼瞪的大大的。
她忽然想到什么,勐地看向姜晚倾。
很巧的,姜晚倾也在看着她,笑靥如花,眸底的银光若隐若现,十分诡异,更带着一种看不穿的高深莫测。
“阮夫人怎么这副神情,这不是你要的糕点跟书籍吗!喏,该吃吃该看看,之后我们继续针灸。”
尹鹤那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咬了咬牙,质问红玉说:“彩月呢?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红玉笑而不语。
姜晚倾则是说:“阮夫人这话说的,真是折煞了我的婢女了,她又不是主子,哪儿管得了你的奴婢去哪儿呢,您真是好笑。”
姜晚倾笑得可人,声音也是温柔到极点。
反正尹鹤是从未见过她对自己如此客气,而瞧着眼前这对主仆笑容满面的模样,她也明白了,彩月跟她的计划失败了。
现在就连彩月都不知道被她们两个弄到哪儿去了,可偏偏的,这里是她的家,她的地盘,作为主人的她质问客人自己的奴婢在哪里,根本站不住。
尹鹤噤了声,咬牙切齿,那吃了瘪的模样别提多搞笑了。
姜晚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回头看了红玉一眼,主仆二人都目光隐晦,笑得讽刺。
她继续给尹鹤针灸。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姜晚倾猜到她对自己做什么,但却猜不到她们要对红玉要做什么。
是利用红玉打击她,还是单纯地想要解决她身边的红玉。
当时,姜晚倾摸不准他们的心思,但有一点,那就是以红玉的身手,放眼整个阮府,甚至是阮拓宇,都不一定能打得过红玉,
尹鹤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在自己的府邸掀起大战,所以姜晚倾猜测,不管他们要对红玉做什么,一定会先用药放倒红玉。
所以,姜晚倾在红玉跟着彩月离开时,偷偷递给了她一瓶精油。
这瓶精油是提神醒脑用的,别说他人的迷药粉,就算是姜晚倾自己制作的迷药粉,都不起作用。
只要在药物方面防御好,红玉就不会有事,出事的也只会是别人。
姜晚倾慢悠悠地给尹鹤扎针,其中,她也有使坏,故意把她弄得很痛,而尹鹤又是那样高傲的性子,当然不会愿意在自己面前示弱,只能咬牙生生的忍着。
她可是喜欢得很尹鹤看她不顺眼,但却又干不掉她,还得硬生生憋红脸的样子。
针灸完毕之后,尹鹤隐隐有些不安,她急忙想让人去找彩月,但却被姜晚倾拦住。
此时此刻的尹鹤,即便心里是真的很痛恨姜晚倾,但同时也是怕极了她,勐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还撞到了桌子,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狗。
姜晚倾瞅着如同惊弓之鸟的尹鹤,不由地笑出声:“你慌什么。”
尹鹤一愣,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是真的太逊了,仰着头,却表现不出从前的不可一世,她仍旧是怂的,甚至连说话都是结巴的。
“我……我哪儿慌了,你、你还不至于让、让我心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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