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晚倾沉思一瞬,一时间也不知道他们肚子里又起了什么坏水儿。
尹鹤突然也开口:“你是奉旨而来,我父王说了让你来给我安胎,既然针灸也能安胎,那你不会拒绝吧。”
姜晚倾眉梢微微一挑,笑:“举手之劳而已,我当然没有意见,只是你敢让我扎吗?”
话音一落,尹鹤有些犹豫,她看了彩月一眼,最后咬牙点头:“为何不敢,你难不成还敢治死我不成?”
姜晚倾笑而不语,倒是没有说话,她吩咐红玉将针灸要用的东西准备好,风轻云澹,但她转目之间,看着彩月的目光却十分的阴沉,如同地府的忘川水。
尹鹤是一个多疑的性子,但她竟真的会冒险让自己针灸。
很不正常。
尹鹤迅速地脱了衣裙,就只剩下亵裤跟肚兜,彩月跟红玉在旁边依次等着听命。
针灸到一半,有三四根毫针都稀稀疏疏地插在尹鹤的背部、肩头,她忽然开口说。
“彩月,去把厨房的白玉霜糖糕拿来,我饿了。”
说着,她声音一顿,又接着说,“也替我将前阵子那大监长女送的合益乐府诗集拿来,无聊死了。”
彩月行礼道是,可她才退后几步,像是想到什么,开口说:“东西太多了,奴婢一个人拿不动。”
说着,她又停顿了一下,看着旁边的红玉说:“不如让红玉姐姐同奴婢一起去吧,也方便一些。”
“方便吗?”姜晚倾低头专注找穴位的眼睛没有片刻的偏离,但声音却仍旧是清冷的,“你们阮府这么大,难道就没有能搬东西的奴才?”
尹鹤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嚷嚷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这房子怎么能随意让人进来。”
“是啊,你都脱光成这样了,敌人跟敌人的婢女都看过了,你自己的人害怕什么。”
姜晚倾油盐不进,看着她的目光略带讽刺。
短短的一句话,又把尹鹤噎住了。
她葫芦眼睛一转,忽然起身大声嚷嚷:“姜晚你什么意思啊,我现在都把命放你手上了,你觉得我还会暗害你吗。
放心,你没这么重要,你的命可没我的值钱,我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姜晚倾皱眉,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趴在被子上:“你现在乱动,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
“闭嘴,不然待会儿嘴歪眼斜的别怪我。”
话音一落,尹鹤顿时就有些胆怯了。
可她怎么能让姜晚倾好过。
彩月说得也对,她是奉旨而来,若是自己出了问题,她也难以交代。
尹鹤咬牙一狠,豁出去了,仍旧继续地想起身纠缠嚷嚷,这让一旁看着的红玉多少心惊。
针灸是很严肃的一件事情,一不小心,是真的会半身不遂。
“算了,小姐,不如奴婢就跟着他们去吧。”
姜晚倾有些许的犹豫,红唇抿紧,她低头看了一眼仍想继续折腾的尹鹤……
她深呼吸,忽然将手上的毫针放回药箱,动作停顿了一下,又回头握住红玉的手。
“行,快去快回。”
姜晚倾的眸底,忽然闪过一抹坚定跟暗光。
红玉怔了怔,之后又立即回过神来,默默地攥紧了手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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