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痛苦不堪的迎蕊,又想到暗处监视着的人,姜晚倾原本要脱口的话顿时哽在了喉咙。
她想了想,握住了凤迎蕊的手:“你应该要相信我的。”
凤迎蕊泪眼婆娑地看着她,点着头,明明也是知道她的能力,但眼泪就是忍不住。
姜晚倾心中惆怅,又张了张唇,欲言又止,但终归是忍住了。
凤迎蕊又哭着发泄了好一会儿,最后声音也变得沙哑,翁里翁气的,“今晚我要去大理寺一趟,你给我恩典好不好?”
她几近恳求的看着姜晚倾。
如今除了摄政王,怕也就只有姜晚倾能让她去看盛准。
杀人本就是死罪,更别说杀的是公主,没有最高恩典肯定是进不去的,而且平邑王府就算劳苦功高,怕也不能独善其身,而已经晚上,怕除了她,也不会有人给盛准打点了。
姜晚倾看着她,叹了口气,倏地摘下手上的镯子塞到她的手里:“那你就去看吧,不过我就只能为你争取两刻钟的时间,你有什么要带去的就带去吧,想说什么的也就说吧。”
本来是安慰的话,但在凤迎蕊听来,更像是最后一面的离别。
凤迎蕊又哭了。
姜晚倾拿她没办法,只能陪着她,任由她发泄自己的情绪。
“那是什么?”
红玉忽然眼尖的瞧见在姜晚倾的脚旁有一块亮晶晶的东西。
姜晚倾愕然,捡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块玉佩。
应该是白玉司玉佩,虽说不算多稀有,但也算是玉佩中很珍贵的一种。
凤迎蕊看了眼,一下子就认出了这玉佩的主人,但她却没有接过:“这个玉佩是林景的,平日他从不离身,一会儿让人给他吧,我现在没有心情亲自交还,得去赶紧帮盛准打点。”
若是今晚她不去打点,盛准这个晚上可就很难捱了,因而还未婚夫玉佩这种小事她就交给了下人。
其实姜晚倾的本意就是要给盛准些小教训、让他吃点苦头今后学聪明些,但迎蕊现在太难过了。
若是为盛准做些什么能让她心里好受,姜晚倾也就让她去了。
而另一边,姜季春提前离席。
想到今日没能把姜晚倾拉下水、让她好看,姜季春心里就堵得慌,也更加恼怒唐毅的擅自做主 。
他私自把罂毒丹改成了鸩毒,或许会死一个小王爷、一个他国公主,可对姜晚倾半点伤害都没有啊。
姜季春越想越生气,本来想回到太傅府找唐毅算账,但在回去的路上,她忽然就瞧见了唐毅的马车。
奇怪,唐毅不是因感染风寒在家休息吗,怎么会出来?
眼看着唐毅的轿子停在了酒楼旁,人也走了下来,看着健康没有半点不适。
姜季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被人当枪使了,当即便气得下车找唐毅算账。
她过去给唐毅就是一巴掌,但唐毅也不是傻子,轻松的就躲过了。
“唐毅你干的好事,说好了要帮我除掉姜晚倾的,但现在弄得我一身骚不说,姜晚倾也跟卞夜的死脱了干系,你就是这么帮我的?”
虽是晚上,但也是当街当舍,姜季春竟然就这么怒吼出声,也是真的有够没头脑的。
唐毅为人谨慎,脸当即就拉了下来,左顾右盼,生怕被别人听了去,确定没人后,他才把姜季春拖到了酒楼旁边的昏暗小巷。
“你疯了,这种话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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