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样也瞒不过身后后宫的余酒, 她听到消息就一语不发,挥退了众人, 小青忧心忡忡,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再听到现在群臣请太后去寺中祈福, 更是惶恐不安。
宫外的人或许只是在凑热闹,可长乐宫的人可是知道,陛下对太后确实非同一般,太后都要被迫去宫外了,覆巢之下,他们哪里还保得住?
他们都想,陛下至少要知道避嫌吧, 谁知道景文帝下了朝堂就到了长乐宫, 把朝堂上的事情叙说了一遍,问,“太后有什么想法?”
余酒道,“事到如今, 我能有什么想法?”她靠在床上, 并非弱柳扶风之态,宛如坐在太师椅上一般正襟危坐,“请陛下送我去吧。”
景文帝道,“你知道在寺庙中过的是什么日子?”
“再差不过回到从前。”
她显然心意已决,或者说她本来就不愿意和他有所牵扯,只是被迫才跟着他回宫,现在可以说正合她意, 可景文帝不愿意,自从他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余酒就再为给他一个笑脸,除非在床榻之间,被他说所迫,她的脸就变成了冰雪雕刻而成的,甚至床榻之间她流出来的也绝对不是爱意。
可景文帝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儿,也不是十三四岁的懵懂少年,他既然敢碰,就已经做了做了详细的思考,在这深宫之中,她根本没有办法对抗他,水滴石穿,她总有一天会软化的,会变成梦中那个全心全意喜欢他的少女,就是不是全心全意的喜欢他,至少也要是全心权益的依靠他。
可现在这件事打破了他的计划,这样他更加恼怒破坏了他计划的人。
景文帝靠近她,白净的脸和黝黑的眼珠有种诡异之感,他道,“朕曾经做过一个梦。”
“在梦里朕变成了另一个人,朕在梦里见过了许多不可能见到的景色,也见到了许多的人,其中有一个人和太后一模一样。”
他叹息道,“在梦中,她为了救下朕,被一妖兽所杀。”
余酒神色冰冷,“难不成陛下要告诉我,透过我看到的人正是这个人?”她讥笑两声,“陛下,我不相信。”
她忍了忍,最后还是在声音中露出了几分恨意,“如果陛下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应该更恨陛下才是,不过是为了一虚无缥缈的人,就让我置身于这种境界——”
景文帝道,“她不是虚无缥缈的,而是真的存在,这是我们的前世,我们是命中注定。”
他露出一点笑意,“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这样的笑容非但不会让人放松,反而让人毛骨悚然。
余酒这段日子也不是整天装病,从宫女口中东拼西凑,差不多拼凑出了一点东西,这位陛下长于深宫,而先帝后宫极为混乱,宠妃一茬接着一茬,据说景文帝年幼时候曾经受到宠妃的欺凌,可惜这不过是猜测,随着景文帝登基,之前的事情也成了过往云烟。而余酒根据景文帝露出来的性格,猜测这十有八九是真的。
正是因为想到这,她更不愿意多待了,和一个神经病在一起,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景文帝并未立刻同意内阁的请求,直接下令让人彻查,在街上结论纷纷的人不少都被下了大狱,一时间流言就淹没在了京城的汹涌之下,可这不过是表象,若是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一定会再次在暗中议论。
在这样的波涛之下,贤妃入宫的消息就如同一个小水花,除了有心人再无人关注。
贤妃此刻就跪在景文帝脚下,泪眼婆娑,“臣妾伺候陛下近十年,臣妾敢说,臣妾从未有一日懈怠,对陛下亦是恭敬有加,臣妾只想知道陛下是听信了谁的谗言,才这么想臣妾?”
景文帝道,:“朕已经查到了,你到现在还拒不认错么?”
贤妃道,“清者自清,臣妾愿意和那人当面对质。”
贤妃向来比淑妃周全,贤妃来做的时候,就想到了各种可能,更是知道余酒阴险毒辣,如果不能一朝铲除她,死的人就是她了。
她这边哭诉,那边朝臣已经再次赶来,甚至余酒也被人从长乐宫请了出来,贤妃掌管宫廷多年,她的人比想象中的要多,而且比淑妃更擅长利用人心。
把余酒从长乐宫请出来的是淑妃的人,就去去通知朝臣的也是淑妃的人,和她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余酒几乎是当面和朝臣撞在了一起。
那些朝臣跪了一地,“请太后为先皇祈福。”
这次领头的御史,“太后娘娘,您想必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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