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的房间里。
月娘躺在床上一个劲地埋怨,赵世宇坐在床前耐心安慰。周妈妈搀扶李画敏,走进月娘的房间。
月娘侧面向里垂泪,赵世宇瞪眼看媳妇,在心中已经把这个无法无天的媳妇扇了两耳光。李画敏担心地走到床前,笨拙地低头看扭头向里的月娘,十分关切地问:“母亲,听春梅说,你摔倒了?母亲,伤到哪里?阿宇,还不赶快使人去叫三叔来给母亲治伤。”
听她的话,貌似是刚刚知道月娘摔伤的。
这一招,叫做装傻扮懵。月娘摔伤的事,姐是刚刚听说的,你有什么理由说是姐干的?
“敏敏,你不知道母亲摔伤的事?”赵世宇紧紧盯住媳妇,要从她的细微变化中寻找答案。
李画敏认真地说:“知道,我进西大院后,春梅告诉我的。”
周妈妈在旁边替李画敏作证:“老爷,夫人刚回来到,春梅就告诉夫人,说是老太太摔伤了。”
“谁叫你多嘴多舌!”赵世宇狠狠一瞪,周妈妈忙低头不语。
赵世宇两眼不眨地看李画敏:“母亲摔伤的事,不是你干的?”
李画敏睁大眼睛,努力扮出目瞪口呆、委屈万分的模样:“我摔伤母亲!无缘无故地,我把母亲摔伤干什么?”
赵世宇没来得及把媳妇的表现加以分析,作出决断,月娘愤忿地转头看李画敏:“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劝阿宇纳妾!你怀恨在心,所以故意让我摔伤。”
李画敏咬唇看赵世宇和月娘,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不断翻转。
嗯,居然敢主动承认劝丈夫纳妾,要是再跟她扮傻,有人就真当自己是傻瓜,说不定真替丈夫买个好姑娘暖床了。
“阿宇,你和母亲昨天夜晚在厅堂里,原来是商量买妾,不是谈坤伯母的事?”别看她挺着个大肚子行动笨拙,头脑却是异常的灵敏,说话咄咄逼人。
周妈妈一看谈话内容涉及主子私密,悄悄退出房间外。
看到媳妇徒然变色,赵世宇相信她是刚刚知道母亲劝自己纳妾的事,后悔莫及: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跟母亲串通好,说话不得提及昨天晚上的事。
不过,为时已经晚了。
“呃,敏儿,我没有同意。”赵世宇连忙说明自己的立场。
既然媳妇是刚刚知道母亲提议纳妾的事,她捉弄母亲的事就是子虚乌有。母亲提议纳妾已经对不住媳妇,再冤枉她捉弄母亲是错上加错。赵世宇小心扶李画敏坐到椅子上,解释说:“敏儿,母亲不是成心的,她不过是看到你身体粗笨,随口说了一句。”
“宇,别忘了你跟我说过的话。你真的没有听从母亲的劝告准备纳妾?”李画敏扯住赵世宇的衣袖,仰头可怜巴巴地问。
“敏儿,你放心,我说过今生不会纳妾,是说到做到的。敏儿,我不会辜负你的。”赵世宇顾不得月娘在场,搂抱着媳妇温柔地安慰,连连保证自己不会纳妾。
李画敏将脸埋进赵世宇的身上,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心中却向月娘示威:“听到没有?你儿子是不会纳妾的。拜托,替你儿女纳妾的事,以后提都不要提。”
赵世宇安慰媳妇,落在月娘眼里,是儿子窝囊,受媳妇的摆布。眼看儿子小心翼翼地搂抱媳妇,低声下气地说话,月娘心中冒出个念头:无论如何,给儿子纳妾,免得他受制于媳妇。
月娘猛地从床上坐起,冲搂抱在一起的赵世宇、李画敏说:“阿宇,你要是个男子汉,就不要这样窝囊。男人纳妾算什么?我们家人丁单薄,回家之后,我便物色个好人家的女儿,买回来侍候你,替赵家开枝散叶。敏敏,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别学那小家子气,霸住阿宇不放。”
赵世宇目瞪口呆地看月娘:还叫纳妾?嫌不够乱么?
李画敏气得七窍冒烟,瞪看月娘:还敢叫纳妾?叫你知道姐的厉害!
不急,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可以,还是不要当他的面做泼妇。
“宇,你听听,母亲坚持要你纳妾。”李画敏压抑心头怒火,轻轻地扯赵世宇衣服。
“敏儿,别担心。”赵世宇不悦地说月娘:“母亲,难道你想闹得家无宁日?那雪雁在的时候,我没有过一天的舒心日子。现在家里太平了,母亲你居然要给我纳妾,你这不是添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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