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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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想要琳的墓前给你的，结果你走了。这次总算来得及了。”

    “上次，上次……你不是给琳的？”

    “琳说她十八岁的时候希望我送给她一个刻着她名字的戒指，这是这个，”卡卡西握着我的手，“这一枚，小西，是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意思。”

    卡卡西的温度传到手指的戒指上，“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你以为我喜欢的琳。小西，这个……一定记得回来。”

    一枚银白的戒指，简简单单的什么都没有刻，普通毫不起眼。

    “你出任务不能太显眼，如果你丢了，上面也不会有你的信息，如果丢了，你也不要冒着危险去找，”卡卡西嘱咐，“一点也不值钱，活着回来，我们在一起去挑个最贵的。”

    我心里五味繁杂，我是喜欢卡卡西的。可是离开鼬，他本就残酷的生命……就让我更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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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今天带着鸣人和小樱来看了看我，因为刚见了旗木小西，我一点也不想见到旗木家的，鸣人也是，他越发的让我看不顺眼。

    他成长的太快了。这让我有种深深的嫉妒，宇智波鼬，那么强大的男人，我却成长的如此之慢。

    鸣人叽叽喳喳，小樱又哭又笑，而卡卡西只是站在窗前，房间那么吵闹，卡卡西就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都无法猜透。其实我知道的，每当他这个样子，就是在想念那个女人。卡卡西站了很久，突然回头冲我笑道，“佐助，你怎么了？”

    我一时语塞，我一直以为，他这个样子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的世界。

    ……或许他比我想象的在乎我们。

    我扭过头，“没什么。”

    卡卡西笑笑，“鸣人，小樱，你们先出去下好么。我跟佐助有些事情说。”

    小樱拉着老不情愿的鸣人出去，卡卡西又问，“佐助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恨她。”

    卡卡西似乎欲言又止，说，“说在憎恨中的人生是很绝望的，佐助。”

    最厌烦这种说教，尤其配上卡卡西的那副表情，我心里某个最深处的地方会觉得自己是个非常任性的人。

    我哼了一声，“我想睡了。”

    卡卡西没在说什么出去了。

    我窝在被窝里，隐隐不安。

    因为离开的时候……我看见，旗木小西的眼泪。

    宇智波鼬说过，旗木小西是个坚强的女人，我认为是。从认识旗木小西开始，别的小女孩摔倒了哭，她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如果她哭了，一定是旁边有卡卡西，她需要撒娇。宇智波鼬，小时候他曾把苦无刺进了旗木小西的大腿，他从没见过那么多血，但是旗木小西没哭，自己反倒先哭了，当时的旗木小西只是翻翻眼睛，呵斥他，你哭什么我都没哭。

    可是，那天她哭了。我没有看错。

    她哭的时候，我脑袋中突然觉得看见谁也这么哭过，心酸，不舍，诀别……

    可是是谁，我忘记了。

    宇智波鼬跟旗木小西的关系有些奇怪，我记得第一天见到旗木小西的情况，当时宇智波鼬正在跟我接受父亲的教导，听到旗木小西回来的消息，宇智波鼬连父亲的叫喊都不顾就出去了，我当吃呼哧呼哧的跟在他身后，跟了很久，他反应过来，把我抱起来一起走了。

    宇智波鼬非常信任旗木小西，信任到当时我以为是最疼爱我的哥哥放心把我交给旗木小西。宇智波鼬不在的时候，旗木小西来我都很高兴，因为她会无奈的给我带好吃的，更加无奈的陪我玩。她跟宇智波鼬有些相像，宇智波鼬表现没有时间，但是很想陪我；旗木小西表现的是她很无奈，但是愿意陪我。

    宇智波鼬跟旗木小西有时候合拍的可怕，而我也见过宇智波鼬在旗木小西面前的表现跟任何人面前的都不一样。

    旗木小西曾很自豪的告诉我，那是因为宇智波鼬是她带大的，她了解他的一切恶劣的脾气和出糗的过往。

    然而灭族以后，旗木小西的表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她一定跟我一样，恨死宇智波鼬了。

    可是她不是。

    我以为一定是跟我站在一边，有一点点了解我感触的人，在没有了。

    我开始疏远旗木小西。

    不是因为她跟我立场不同，而是……不去恨鼬是种多么懦弱的表现。

    懦弱的人，是不能跟我走一条道路的。

    后来，我明白了，她不是懦弱。

    因为她也是个凶手。

    我和鸣人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鸣人冲了出去说你们胡说八道，而我只是冷脸走开，不会是胡说八道，他们都是上忍。

    原来旗木小西，你也是凶手。你跟那个男人是一伙的，你怎么可能去恨他。

    羞耻和背叛的感觉再次清晰的向我袭来，旗木小西，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从未跟卡卡西讨论过她，但是这让我更加恨她，因为卡卡西一直一直都在想念她，还有鸣人！他们从不认为旗木小西会是个凶手！

    明明是个杀人凶手，为什么那么多人维护她！

    对！你明明是个凶手！为什么要露出那么难过绝望的表情！你根本没有资格哭！

    我的眼泪早在那一夜流尽了！你凭什么哭！

    旗木小西……我被子一掀盖住全身，眼前黑暗一片，偏偏她的哭泣越发清晰。

    究竟还有谁，在什么时候，我还见过谁那样的哭泣！

    自从选择报仇起来，我想我忘记了很多事情，有时候我也想跟鸣人他们一样，信任的同伴，一起成长，可是……

    这都是你们的错！你们这些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