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七十八

    “退出水门的任务, 回木叶去, 小西。”自来也没在嘻嘻哈哈口不对心的笑，“任务太危险了，回来吧, 这是最好的时机。”自来也继续说，“晓的情报你几乎都给了我, 我们的行动已经展开，你没必要在那里了。水门交给你的斑的任务……”他顿了顿, “如果是斑的话, 小西你已经是无能为力了，这些交给我们来处理吧。当初水门的时间太急，如果他能活下来, 我想他也一定赞成的, 这个任务……实在是……”

    我明白的。其实这个任务，凭借剧情, 就算我不在晓, 也能提供很多情报，如果当初不是斑的计谋，我还是会在木叶的。闪光当初的任务那么着急的情况下，看到我很斑之前就认识，也就只能拜托我, 也不是说要我杀了斑，斑这个男人的目的，企图, 我算是全部知晓，是没有必要留在那里的。

    “现在是个很好的时机，老师走了，木叶缺乏战力，根据你带回来的情报，上层也很满意，他们说如果你愿意回来，他们可以撤销你的通缉令，宣布你是派出去执行任务，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给你上忍的称号和待遇。”自来也一口气说了很多，“小西，我没能保护自己的徒弟，没能保护自己的老师，至少你……我觉得我能办到，我不想再拖拖拉拉造成悔恨不可挽回的后果了，你回来，卡卡西这小子一定开心死了，这家伙哪天不都是在担心你，怕突然你就……”

    死了么？

    “谢谢自来也大人，我会考虑的。”我道，“先去看佐助吧。”

    “好。等我一下。”

    自来也可能跟老板交代什么事情去了。

    ……回来么……

    如果是从前，哪怕是一天前，我都会那么开心。可是鼬……

    “有你在，日子似乎也没那么绝望无趣。”

    “晓是个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的世界。”

    “人这种生物，一旦拥有了，尝到了甜头，就不会在想放手了。”

    这一回来……恐怕直到他死，我也见不到他了。

    ……我，考虑考虑吧。

    自来也把我领到佐助的病房就在为外面守着，说如果我想以真面目见他，他守着不会闹出什么大事。不过佐助见到我不会那么平静，让我注意动静不要太大。

    我点点头进去。

    佐助正在昏睡。宇智波家没了以后，我最常见他的地方就是医院了。

    那个咒印就在那。我的手指轻轻滑过咒印，鼬，得知他投奔大蛇丸你一定很失望吧，这个咒印……是多少分离的开始。

    “厄……”佐助发出闷哼，看来咒印很不舒服，我放下手，在旁边等着他醒来。

    该……说些什么呢。

    佐助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离，我冲他笑了笑，他开口叫道：

    “小西姐姐……”

    我的心一颤，看来还没彻底清醒呢。

    “小西姐姐……”佐助又叫了我一声，豁然睁大双眼，猛的做起来，手中千查克拉已经开始集聚，隐隐冒出蓝色的光。

    你还真是丝毫不犹豫啊，佐助。

    抬手掐住胳膊上的麻经，手中的千鸟立刻消失，他瘫倒在床上。

    “你叫什么劲，身体还不怎么能动吧。”否则早就冲下来要把我碎尸万段了。

    他狠狠的瞪着我：“旗木小西！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我垂下眉眼，“我就那么可恨么。”

    “是！你该死！”

    “……”我想我还是没有鼬的坚强，我无话可说，我无法做到鼬那样说着你憎恨我吧，有本事就杀了我吧，面对佐助的眼神，那么绝望的眼神，我最想做的竟然是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佐助……

    “我来是想说……佐助……”

    佐助瞪着我，身体不停的挣扎，我知道他在尽力让自己恢复知觉。

    或许我只是来看看你，甚至不是替鼬，因为你很快就要跟我们所有对立了，因为你将来要杀了他，然后有可能……还要杀了我。

    佐助，我们是爱你的。

    佐助，我们希望你成为木叶的英雄。

    佐助，你们宇智波家并不是那么清白无辜的。

    佐助……我不想让你杀了他。

    “……算了吧。我要走了。佐助。好好养身体。”我放开他。

    他猛地一个挣扎又坐了起来，可惜脚还是无力从床上跌了下来，他怒吼，“不用你多管闲事！旗木小西！你个杀人凶手！”

    “……”

    深深回头看了他一眼，“是啊。我是。”

    我转身离去。

    突然明白，鼬对佐助说的话，其实也是在说给自己听的。给自己一遍一遍重复，憎恨，憎恨我吧，杀了我。

    “自来也大人，我想我不能答应你了。”

    重重一声叹息，“……看你哭的样子，真的不再考虑了么。”

    在跟卡卡西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一直弯着眼睛，没有打断我，然后说，这样挺好。

    我眨眨眼睛，笑的心虚，“我想我可以被评为木叶年度劳模之一了吧？”

    卡卡西点头，“我会向上头提设立个这个奖项。”

    “恩。”

    ……

    “撒，我该走了。”我站起来，被卡卡西拉住。

    “……卡卡西？”

    “送你一样东西。”

    一个银色的指环套在我的中指上。

    ……这、这、这、这是戒、戒、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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