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平原上散步,并且讨论着明日的行程,不知不觉间,他们又来到了那座小山丘之上。
巧合的是,他们也亲眼目睹了陈谷达杀害军中叛徒的这一幕。林烈云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选择了把那军官救了下来。
就在这时,陈谷达的第三根箭矢离弦而出,南宫梨雨赶忙出手想要截下。不过雷辰覆盖的箭矢哪是那么容易接的,南宫梨雨顿时被震得连退出十几步,还险些受伤。
“此处不宜久留,赶紧离开。”林烈云他看到城楼上紫光又起,急道。
随后林烈云背起那陈国军官,与南宫梨雨、薛雷钧赶忙朝着帝国军营的方向跑去。
城楼上的陈谷达看不清林烈云三人的模样,但却分外恼怒这三人竟敢虎口夺食,一连三根利箭同时搭在弓上,瞄准他们射去。
薛雷钧脚踏“惊雷疾步”,几下就躲开了箭矢,然后他冲着两位同伴大喊道:“加快速度,只要离开了弓箭的射程,我们就安全了。”
他话音刚落,又是三根利箭脱弦而出。三人回去的路上险象环生,待得他们逃出生天之时,都觉得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到营中,南宫梨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道:“城上射箭的人一定是陈谷达。”
“没错,陈****中只有他才有这么强的实力。”林烈云点头道。
他们把那陈国军官带到中军大帐,并且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之韩延良。韩延良听罢,深锁其眉,缓缓道:“你们说,这名陈国人是来投靠我们的,而且还带着一条消息。”
林烈云颔首道:“正是这样。只可惜他没说完,就晕倒过去了。”
韩延良久久不语,思索良久。此时入夜已深,橙火色的烛光照耀着宽阔的大帐,映照着他那张苦苦沉思的脸庞。那名陈国军官已经被他送到了军医处救治,现在只等陈国军官醒过来。
“陈谷达这么急着要杀他,难道真的有什么机密?”韩延良喃喃自语。
恰在此时,门外的卫兵进来禀报道:“将军,军医派人来报,那陈国人醒过来了。”
“这么快!”,韩延良惊喜不已,立即与林烈云三人一同赶往另一个帐篷里。
之所以那陈国军官能这么快醒了,还得有赖于军营中有好几名木辰术者。陈国军官见到韩延良,显得十分激动,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纵身跃下床,单膝跪在韩延良面前,哽咽道:“将军,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韩延良扶起那陈国军官,轻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你无事的。”
闻言,那陈国军官这才放下心,又对林烈云三人一躬身,道:“多谢三位出手,否则我就要死在陈谷达手上了。”
提起刚才那事,他还对陈谷达心怀恨意。
“好啦!你的事,我们会替你报仇的,等到攻破巴图鲁城,一定不会让陈谷达有好下场。”韩延良道。
“对了,我还有一事要告诉将军。”那陈国军官忙道:“巴图鲁城里已经没有粮食了。”
听罢,韩延良喜出望外,道:“陈国军队真的断粮了?”
陈国军官颔首道:“今早将士们也只是吃了几口稀粥,这已经是军队最后的粮食了。不仅如此,陈谷达还欺骗将士们,说夸父王正率兵杀向巴图鲁城,巴图鲁城之围很快就要解开了。”
“哼!怪不得今日陈国军队这么悍勇,原来是陈谷达用了‘望梅止渴’之计。”韩延良恍然大悟道:“陈国的援军早就被我们歼灭了,哪来的援军啊?”
“是啊!我就是知道陈谷达和他的军队突围无望,才决定要另觅明主的。”那陈****官道:“与其饿死在城里,还不如择良木而栖。”
韩延良大笑道:“聪明。陈国本就是一群逆贼,帝国迟早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从营中离开,韩延良立即召集了手下的众多将领,秘密商议大计。林烈云三人也回到自己营里,薛雷钧叹道:“看来这场战斗很快就要结束了。”
“此话怎讲?”林烈云问道。
薛雷钧答道:“现在陈国军队,全靠陈谷达虚构出来的军队支撑起来。一旦这个谎言被攻破,陈国军队在突围无望和饥寒交迫之下,定然不战自溃。帝国攻入巴图鲁城,指日可待了。”
事情不出薛雷钧所料。到了第二天,帝国军队天还未全亮,就已在巴图鲁城外排列好了方阵。
韩延良策马在帝国军阵之前巡走,眺望着不远处雄伟的城墙。他指着那面飘扬的陈国军旗,朗声笑道:“众将士听好了,我们今日一定要拿下这座城池,晚上到城里吃肉喝酒。”
“好!”将士们高声呼喝,气冲斗牛。
帝国军队的士气高涨,与城内陈国人的萎靡不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谷达立于城头,右手抚上佩剑的剑柄,心里是藏不住的愤怒:“那混蛋居然敢叛逃,要不是昨天那三个人碍手碍脚,我早就让那叛徒接受惩罚了。”
“如今的形势不妙,城里已无粮食,将士们也只是凭着一口气坚持下来的。如若过几天援军还未到,他们一定会心生疑虑,士气跌落,到时候只有战败一途。”陈谷达心焦不已。
正在思虑间,他忽然听到周围的士兵们大喊:“快看!又是那些投石车和弩车。”
果然,一辆辆庞然大物被推上了战场,它们匍匐在地面上,有如一只只伺机而动的猛兽,虎视眈眈地望着巴图鲁城。经过这些天的厮杀,陈国将士们早就习惯了这些可怕的器械,也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套抵御的方法。
大量的术者涌上城头,其他普通的士兵们则躲在城垛后面。
“砰!”,第一块被射出的巨石被一名陈国四阶术者击碎,然而陈国军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无数张白色的纸条从炸裂开的石头中散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