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一块石头上散落下如此多的白纸条,随后十多块被击碎的石头内也藏着大量的纸条。这些纸条上都写满了黑字,出于好奇心,陈国将士们接连捡起这些纸条阅读上面的内容。
纸条如雪花般飘落,或飘落城头,或依卧地面,煞是壮观。然而上面写的内容,也将带给陈国将士们如冰雪般的寒冷。
“都不许捡,也不许看!”陈谷达立即发觉不妙,想要阻止,但还是无济于事。不一会儿,东面城墙上就有上千人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
不出陈谷达所料,这些纸条对陈国军队的士气造成了极大的打击。纸条上清晰地写着“数天前,陈国两万大军全军覆没。陈国已经放弃了巴图鲁城,众位同胞莫要再为抛弃你们的人白白送命”。
短短的两行字,却令得陈国将士们一阵骚动。他们饿着肚子来打仗,本就是头晕眼花,此时更加难以分清事情的真伪。
“我们的援军已经输了,我们的希望也没了。”
“难道陈将军真的骗了我们?我们根本不可能等来援军。”
“我不要死在这里”
“好饿!我要回家!”
当然也有质疑纸条内容真伪的人。
“就凭两行字就想糊弄我们,这一定是帝国军的离间计。”
“大家莫要着了帝国军的道,援军也许就快要来了。”
一瞬间,各种声音交杂其中,但不管怎么说,这两行字起到了分化陈****的作用。
陈谷达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了局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希望统帅能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深吸了口气,扯开嗓子吼道:“大家都别中了帝国军的奸计。就在昨天,我们的援军袭击了帝国的辎重队,帝国军队就快要断粮了,所以他们想在断粮前拿下巴图鲁城,所以才故意这么做,好扰乱我们的军心。”
此话一出,立即打消了许多人的顾虑,大多数的陈国将士已经相信了陈谷达的话,纷纷谴责帝国军的无耻。
远在城外的韩延良时时刻刻地关注着陈国军队的动静,此时见自己的“纸条攻势”失效,冷声道:“看来陈谷达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我就要他彻底地输掉。”
紧接着,一名身穿陈国军服的人骑着马,在一队帝国骑士的护送下,迅速朝着巴图鲁城靠近。等到他们快接近城上箭矢射程范围之内时,才突然停下。
那名身着陈国军服的人就是昨夜逃到帝国军营的那名军官,他在几位木辰术者的联手治愈下,身体的创伤完全好了。此时他来到巴图鲁城前,高声吼道:“同袍们,你们在城里足足饿了一天,值得吗?”
他穿着陈国军服,因此在一群帝国骑士当中显得分外扎眼。没多久,就有一些陈国士兵认出了他的身份,纷纷指指点点,道:“啊!他不是我们的将军吗?怎么跑到帝国军队里了?”
“没错!”城下,那陈国军官吼道:“我已经投靠了帝国。”
一众陈国将士皆是哗然,有人不明所以、要求说法,有人指责他背信弃义、卖主求荣。
那陈****官不理城墙上的议论纷纷,怒指着陈谷达,喝道:“同袍们,我之所以要投靠帝国,全是因为这个人。陈谷达欺骗了我们,正如白纸条上写的那样,巴图鲁城根本没有什么援军,就算一直困守在这里,我们也只有等死的份。”
这下,连陈国军官也出来指证了,更加证实了纸条内容的真实性。即使还有不少人怀疑陈国军官话语的真实性,但也有许多人开始动摇了。
“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陈谷达怒目圆睁,一把夺过旁边一名士兵的弓箭,直接射出一箭,箭矢直奔那陈国军官正在张合的嘴。
幸好围拢在陈国军官周围的帝国骑士早做好了准备,这些骑士都是术者,他们合力竖起了一张张盾牌,横在了陈国军官面前。带着雷辰的箭矢在击穿了几面盾牌后,终于也力竭而衰了。
有了帝国骑士们的保护,那陈国军官更加肆无忌惮了,他遥指着陈谷达,质问道:“如果不是你心里有鬼,为什么这么急着想杀我?”
“难道要留你在这妖言惑众吗?”陈谷达怒道。要不是旁边将领们的劝阻,他早就接连不断地射出几箭,要了那叛徒的性命。
那陈国军官冷笑道:“怕是你想杀人灭口吧!”
城上城下,本是同僚的两人针锋相对、反目成仇。
林烈云三人依然站在那座小山丘上观望。薛雷钧摇头叹道:“韩前辈很好地利用了这枚棋子啊!这下,陈谷达可是百口莫辩了。”
林烈云问道:“难道那些陈国将士就这么容易相信那名军官说的话吗?”
薛雷钧摇头道:“那可不一定,但总会有人相信了。况且那名军官的级别不低,在军中的影响力也不小,估计相信的人也会不少。”
“这次,我们又替帝国军立了大功。”薛雷钧笑道。
“走吧!我们也该离去了。”林烈云叹道,他不忍继续目睹战争的爆发。
“等等!”薛雷钧赶忙喊住他,道:“林兄,我预测没错的话,这场‘巴图鲁之战’今明两日便会结束。如果战后帝国军能够俘获陈谷达,我们就有机会逼问他被盗走的宝物的下落。”
南宫梨雨也附和道:“对啊!玄理大师拼死也要守护的东西,难道你不想夺回来吗?”
“南宫姑娘说得没错,凭着我们为帝国军立下的两次功劳,韩前辈一定不会拒绝我们的要求的。”薛雷钧又补上了一句。
薛雷钧和南宫梨雨你一言、我一语,愣是把林烈云给说服了。林烈云细细想想,确实有几分道理,这才答应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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