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面上说道:“这算啥!那礼部训练才真的是折磨人呢!不过大家官场上也就是这样了。回了家,还不是一样。明天朱大人只要记住那几个节点就可以了。别的大家也没那么在乎的。尤其是上朝的时候,琼林宴的时候这两个时间,一定要做足了。”小太监有点健谈,又喝了点酒,就开讲宫里的趣文趣事。朱霖倒也是听的津津有味。就在这小太监吐沫纷飞在那里讲的时候。司礼监一间公房内,洪公公坐在公案之后。一个太监正在跪在大堂之中汇报刺探来的情报。
听完,洪公公深思了一会说道:“你是说,有人要在明日状元郎跨马游街的时候暗害与他?”
“嗯,参与的有皇太后的人,还有一些官员,还有奴族的人,几方势力!下面的人问是否我们也要参与此次刺杀新科状元的行?!”
洪公公冷笑了一声说道:“参与,咱们参与的话,估计万劫不复就离咱们不远了。咱们不仅不能参与,还要保护好今科的状元郎。明日多安排人手去值守,把街道上一些杂七杂八的都给咱家清干净,一定要确保状元郎的安全。别管那方面的杀手刺客,该清理的就清理掉吧!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去给魏都督带个信,让东厂的崽子们明日全部上街执勤。一定要确保朱霖的安全。就说这是我的意思。快去快回。锦衣卫那边咱们管不了,他们愿意作死就让他们作去。”
这太监转身过去传信去了。洪公公哀叹一声对着底下另外几个太监说道:“你们几个跟着咱家去谨身殿。”
几个太监都是宫内二十四监中几个重要部门的头头。楞了一下。谨身殿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帝住的地方。自从因为立君之事,洪公公和圣上闹翻以后几乎就再也没有去过谨身殿。偶尔皇帝相召才去的!今个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洪公公已经走下了台案,看着这几人都未动。遂有点不高兴的说道:“怎么了,要不要咱家用八抬大轿抬你们去啊!”
几个人这才动了起来,紧跟着洪公公去了谨身殿。到了谨身殿外的台阶上,洪公公跪倒在殿前的台阶之上,边磕头边说:“罪奴,洪朝恩叩拜吾主。”
谨身殿门外的小太监一看这洪祖宗唱的哪一出啊!不敢耽搁,慌忙进殿禀告了柳公公,柳公公一听,禀告正在床榻上卧着的皇上。“让这狗奴才进来吧!”皇上虚弱的说道。
柳公公不解,这皇上和那姓洪的瓜葛恩怨自己是很清楚的。两人的恩恩怨怨到死都说不清楚。要说这洪公公就是一个皇帝的奴才,可怎么和皇帝有着恩怨呢!历史上再权倾朝野的太监,也是皇帝说一句话就处死了。前朝的刘谨如何?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可这洪公公,皇帝怎么就不敢处死他呢!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因为先皇赐给这洪公公一块铁牌,免死的铁牌。而且洪朝恩是北都事变中的托孤重臣。也就是由他带着当今的皇帝跑到了江南。说起这点,洪朝恩对于当今的皇帝还是有恩的。别管怎么说,只要没光明正大的造反,皇帝出于那块铁牌和这段恩情,就不会处死他!要说怨的话,就是跑到了江南以后,立君之时摇摆不定。当今的皇帝求过其几回让其支持自己,可洪公公并没有答应。到最后新皇登基几乎都是板上钉钉事了,才开始支持当今的圣上。你说论谁遇到这样的,谁也不会舒服啊!最关键的是皇帝新登基,野心勃勃的要做一番大事的时候,又是姓洪的一头冷水泼了下来。处处掣肘皇帝。一段时间之内,皇帝的圣旨都发不出去。原本支持皇帝登基的后党也和这姓洪的沆瀣一气。处处和皇上作对。皇帝让往东他们偏往西。就是不按照你皇上说的办。逼的急了就说没钱。皇帝后来失望至极,把书院党提拔了起来。指望着书院党去办事,可那帮书院党的人耍耍嘴皮子整整人倒是可以,一办实事就办的一团糟。帮不上皇帝的忙,还尽给皇帝惹事。最关键的是皇帝想把这姓洪的整死,整了几回也没整倒,反而更使两人的矛盾加剧了。洪公公一段时间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赞拜不名,剑履上殿,比之前朝的几个太监有过之而不及。就差‘指鹿为马’了。但就是没有谋反!皇帝也是干气,有一段时间气的不过问朝政,更是助长了这位的气势,到最后,皇帝的圣旨他都要过目,手下的奏疏自己看完直接批复。皇帝和内阁在那段时间几乎就成了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