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从去年开始,洪公公好像收敛了好多。东厂也分了出去,原来身上兼着的很多职位,现在只剩下了秉笔太监这一个职位了。圣上本想一鼓作气把这秉笔太监也拿下来给自己的。可姓洪的死活不放权。又不能用强,只能这样了。总之比原来是好多了。最起码那天议当今状元的朝会,洪朝恩的几个在朝中为官的手下在那天的朝会上居然都没提反对的事。
看着跪着叩头不止的洪公公。柳公公其实从心里还是替自己这位同事悲哀的。说句实话,大家都是皇帝的家奴,帮着皇帝好好办差就行了。什么名啦权啊利了的,有再多能有什么用。看看这位,天天争权夺利,这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已经是满头白发了。“洪公公,圣上请你进去。”
洪公公被后面的两个小太监扶了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了柳公公之前。一揖到底!柳公公摆摆手说道:“快进去吧!龙体欠安,别让圣上等久了。”
谨身殿内,龙床之前。洪公公跪在那里头都不敢抬的匍匐在地上。皇帝看着洪公公这样,心里也一阵的发软。“柳大伴,赐座!”
“罪奴不敢在圣上之前安坐。”洪公公还是跪在地上。柳公公把圆凳搬来放在了一边。
“让你坐你就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皇帝有点意兴阑珊的说道。
洪公公半坐与圆凳之上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皇帝,缓缓的说道:“罪奴得到信,明日将会有人暗害新科状元。罪奴前来,请圣上示下。”
皇帝半眯着双眼突然睁开。瞪着洪公公说道:“消息可靠!”
洪公公点了点头。皇帝开口说道:“正不正合你意吗?新科状元死了,你们也都会心安了。继续拿朕当提线木偶来摆布不是更好吗?”
洪公公大惊失色的又跪在地上,朝着龙床上的皇帝叩头。边叩头边说:“罪奴不敢,罪奴不敢!”
“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就差把朕暗害了你来做了不是吗?”
洪公公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说道:“罪奴不敢,真的不敢!罪奴要是有谋逆之心,逃难的路上就……。”
也是的,如果洪公公真的想谋权篡位。早就有一百种办法让自己死去了。可是并没有。虽然两人争斗也不少。但洪公公也确实帮自己做了一些事。皇帝又把眼睛微闭上。“嗯!那你来告之朕又为何呢?”
洪公公说道:“参与谋害新科状元的有皇太后的人和奴族的奸细。罪奴请圣上示下,是否要阻拦!”
“他们要作死,拦着他们做什么?让他们去谋害朱霖。想怎么谋害就这么谋害。这事朕不知道。”
洪公公心里一听就明白了。皇帝这是说着反话呢!“圣上,你还记得小时候,宫内的一件离奇的案子吗?”
皇帝毫无兴趣的说道:“宫里离奇的案子多了,哪一件说起来都要半天。朕乏了,你跪安吧!”
洪公公嘴巴张了张叹了一口气。低着头退了出来。“圣上,刚才你怎么不让洪公公把话讲完呢?”柳公公问道。
“柳大伴,他能说出什么好话吗?还不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听的够多了,动辄就是以前如何如何?可现在能和以前一样吗?柳大伴可知今日他为何前来?”
柳公公摇了摇头。皇帝病态的脸上浅笑了一下说道:“他是来示好的。因为朱霖的那两万民团士卒在那里,把他吓坏了!怕朕给他秋后算账。这狗奴现在知道怕了,知道来问朕了。”
柳公公皱了皱眉说道:“难道真的像圣上给洪公公说的那样明天不管不问?咱们要不要派人保护一下朱霖。到时候如果朱霖身亡,皇家的脸面也不光彩。”
“就不管不问,如果他们能把朱霖除掉更好!这朱霖也不是什么好鸟!就让他们去刺杀朱霖。柳大伴你说朱霖要是死了对谁最有好处?”
柳公公心里很明白这一出借刀杀人之计。但柳公公绝对不会说出来。“不管他们得不得手,受益最大的莫过于朕乎。得手了,朱霖一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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