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他不讲信用,父亲从后面过来,问广运什么事。广运就扯着嗓子把我要捅马蜂窝的事说了一遍,父亲还没开口,就听村长在屋里说道:“侃娃,叔跟你说,那马蜂窝不能捅,那是叔的门神,就靠它来防贼,你要捅了,叔这家就不安生了。”
我知道村长这一番话是说给父亲听的,心里只气广运小人,就要把他偷亲柳含烟的事说出来,父亲将我胳膊一拉,扯了回来。
在家越想越气,想要找个人诉苦。父亲正在写村长的请柬,村长摔伤,怀疑是萧火的鬼魂作怪,决定请些人来做法事。又去找母亲,她正对着灯光纳鞋底。正无处诉说,看见二哥喜气洋洋的回来,赶紧迎了上去。
在二哥的房间,我说了萧广运的种种不是,要他帮我出头。
二哥听了不言语,想了一会才面露笑容,摸着我的脑袋说道:“你那相好的回来了,你叫他帮你捅马蜂窝,至于广运,我自有办法。”
一听他说我相好的回来了,我一蹦三尺高,我们每年才见一次面,年年盼着要相见,那相好的不是别人,就是傻子萧文成。
在别人眼里文成是傻子,但在我眼里不是,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不爱说话,猛然说一句有些吓人而已。
不等二哥收拾好,我一路狂奔向根朝家,萧文成今年不知长高没有,去年都比我高半头。
根朝家极是热闹,村人挤了大半,都毕恭毕敬的站成一排,挨个的请闲云道人帮他们算卦,有看今年收成的,有看今年财运的,还有看自家的母猪这次配种配上么。
萧文玲现在长成大人了,辫子也没梳,而是散开披在脑后,据说这叫披肩发,城里的女子都这么打扮,说是漂亮。在我看来,萧文玲不管是扎辫子还是披肩发都好看,怎么说也是我未来的二嫂。
进去时萧文玲正在挨个的给村民们倒茶,根朝两口子和那些没排到的人聊天,萧文成则穿了一身白衣,瞪着一对瓷眼,捧着一个高脚细腰白瓷水瓶站在闲云身后。
我挤进人群,朝萧文成挤挤眼,萧文成就站不住了,左扭右扭的要出来。闲云道人有所擦觉,就点点头,萧文成赶紧快步走了过来。
到了屋外,我们背靠背站好,我悲哀的发现,狗日的萧文成比我高出一头。
我问他:“文成,这次出去你师傅教你什么武功?”
萧文成将手里的瓶子递给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鸡蛋,抬手一抛,在鸡蛋快要落地时脚点一挑,鸡蛋又飞了上来,用手接住。
我眨了眨了眼,“就这一招?”
文成点点头。
我拿过文成手里的鸡蛋,也学着他的样子一抛,用脚一挑,鸡蛋“啪”的碎开,蛋汁横流。
我得意的看看文成,“你学了一年学的什么?鸡蛋都踢不破,走,捅马蜂窝去。”
文成嘴唇动了动,想了想回答:“捅马蜂窝做什么?师傅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懵了,这厮说话越来越没谱了,“叫你捅马蜂窝,不是叫你去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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