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不仅没还,还厚颜无耻地穿在身上?”
她愤怒地将她从楼梯拉下来,推倒在地上。
“难怪人家会生气!有你这样恬不知耻的女儿,我更生气!”
“不是的,这衣服是他叫我换的,我本来打算还给他,可是……”
“还狡辩!”赛琳娜又踢她一脚。
娑娜吸着气,咬牙忍受着自手背传来的阵阵痛楚。
“你喜欢穿新衣服,你爱慕虚荣是不?”赛琳娜突然伸手撕毁了她身上的雪纷装,“那我就让你没衣服穿!”
车子已行远,塔里克胸口仍怒气难消。
真是见鬼了!从他接掌家中的企业之后,他已经很久不曾动怒,他的冷静是他能在公司董事环伺之下建立起地位的重大原因之一,这种丧失理智的情绪,他从不表现出来,更不可能让他在胸口徘徊许久,难以排解。
娑娜,她好大的能耐,能将他气得七窍生烟,就算他只是把她娶进来摆着,他还是难免与她有所接触,跟她斗上一回,比董事会议还难搞!
他恼怒地将烟蒂捺熄于烟盒,眼角余光瞧见了一只孤零零的、被主人遗忘的女鞋。
这个白痴女人!他难以想象一个人脚上少了一只鞋走在路上的可笑模样。
捡起了鞋,白色的鞋皮早已泛黄,上头有利痕,脚尖开了点小口,一看就知道已穿好几年了,温蒂家族经济算优越,赛琳娜竟让她女儿穿这样的鞋、寒酸之极的过时服装。
他闭上眼,手指紧探眉心,感觉好不容易稍稍压制的怒火又再次升腾而起,而且有更烈的趋势!
手刚放上门铃,就听到屋里隐隐约约地传来怒吼的声音,他想也不想,直接推了门走进去。
“如果人家退了这门婚事,温蒂家族的脸往哪摆?”赛琳娜举起手上的棍子,正要重重落下,冷不妨手腕一紧,她恼怒地转过头去,与面色冷然的塔里克四目相对。
赛琳娜吓了好大一跳,惊讶地瞪着塔里克,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
这一对母女好像并不把他的活放在心上,是吧?
塔里克瞪向蟋伏在楼梯上,紧抓着身上残破的衣物,大眼已失了神,全身无法克制颤抖的娑娜。
塔里克闭眼咬了咬牙,她个子跟赛琳娜差不多,只是纤瘦了许多,但并没有糟到无法反抗的地步吧?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分明是一开始就不打算反抗,任凭赛琳娜在她身上拳打脚踢,任她发泄。
她这样子隐忍多久了?她的韧性与忍耐度惊人,对于母亲的凌虐,她咬牙不提,如果不是他发现她身上的伤痕,只怕她就算今天被打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起来!”赛琳娜不晓得塔里克心里在想什么,他的心思难测,难保他不会同情这老爱装可怜的死女人!她将娑娜拉起来,当她的手碰触到她的时候,她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快起来,塔里克来了!去换衣服。”
她失神的眼眸总算有了点情绪,她讶然看着他,眼神中似乎在询问他去而复返的原因。
她对他的名字有反应,他的心脏不知怎地一紧,似乎是对此发现感到愉快。
“你的鞋子掉了。”他把鞋子交给她。
“谢谢!”他看不懂她在比划什么,但她眼中涌进的小小神采让他难以忽略。
“我带你去吃饭,去换件衣服下来。”
她有些讶然,直到赛琳娜看不过去地推了她一把,她才有了动作。
客厅里只剩下赛琳娜和塔里克,气氛有些凝重。
沙发上放了一些百货公司的纸袋,塔里克走过去拿起来,赛琳娜见状,连忙说道:“那是我的东西。”里头有一些私密物品,她可不想让未来的女婿瞧见。
“全都是你的?”他剑眉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