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父皇的血脉的份儿上……救救我!”
自始至终都仅仅是看着这一切的封亦溟,以护卫者的礀态随江月芜一起落座,看了看封天鸣眼中对自己的哀求,眼底划过一抹冰冷,对于这个龙吟的大皇子,这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从来都是对立的敌人,犹记得当年还在龙吟的时候……
想到当年还在龙吟的时候,这个大皇子对自己的羞辱,深邃的眸中,冷意更浓,“大皇子,你这声三弟我封亦溟可承受不起,什么父皇的血脉,你别忘了,当年,我就被你们的皇帝给驱逐出了龙吟国,我早已经不再是你封家的人,休要在这里乱拉关系。”
封亦溟好不犹豫的阻绝了封天鸣的希望,看封天鸣那满脸失望加痛苦的神色,伸手拉住江月芜的手,放在大掌之中温柔的摩挲着,那模样便是在告诉封天鸣,他和月芜一样,都希望看着接下来的游戏。
“你……”封天鸣咬了咬牙,封亦溟的淡然激起了他心中的不甘,封亦溟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求的人,可是,他求了,但结果呢?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方才的举动是多么的可笑,是硬生生的将脸放在了封亦溟的脚下,任凭他踩啊!
可笑的是,他竟然连自己是龙吟国皇子的事实都不承认了么?
“你就不怕父皇得知你这等狂妄,治你的罪?”封天鸣鬼使神差的,朝着封亦溟吼道。
封亦溟浓墨的眉峰微挑,对于自己给封天鸣产生的巨大影响而诧异,方才还那般求饶,此刻被他的态度一激,竟又恢复了几分他大皇子的傲气了么?
可是,封天鸣那大皇子的傲气,他封亦溟从来没有放在眼里,以前也没有,今后就更不会有了,丝毫不掩饰他的不屑,封亦溟缓缓开口,“狂妄又如何?你要如何让你那个劳什子的父皇知道?哼,便是他知道又如何?治罪?难不成还要将我从龙吟国驱逐一遍?封天鸣啊封天鸣,若是有机会,就请你告诉你那父皇,告诉他,现在的封亦溟,已经不再是十多年前那个任他宰割的八岁小孩儿了。”
封亦溟说道最后,语气凌厉得让整个暗室的气氛,好似濒临临界点,若是有一根针,那么那根针便会将这气氛轰然爆炸。
封天鸣愣了愣神,封亦溟提到机会,可是,他还有机会吗?便是他想抱有希望,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希望越发的渺小,而在飞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舀了一个酒坛,在一旁等候命令的时候,他所看到的希望就更小了,除了希望更小,他全身除了疼痛之外,便又被那极致的恐惧笼罩着,几乎呼吸不过来。
酒坛?飞翩的手中仅仅是酒坛那么简单么?
江月芜看了封天鸣一眼,目光很快便悠悠的落在了飞翩手中的酒坛上,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个酒瓶也摆在了江月芜和封亦溟身旁的桌子上,江月芜舀出酒杯,慢慢的为封亦溟和她自己倒了一杯,她知道,这个时候飞翩应该不会想喝酒,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蘀龙吟大皇子封天鸣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