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这座桥梁,至于他们能不能冰释前嫌,这个,她还真没那个能耐,只能让时间去消融了。
客厅。
“我就想知道,你当初接近俏俏,有没有一点利益或报复性质在里面。”君瑾年直视着他,问得也很直接。
君牧野微微挑眉,淡淡地问:“你以为,她能给我带来什么利益?”顿了下,他语气带着一丝近乎狂狷的轻视,“要报复你们,有的是更快更直接的方法,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他间接表明立场。
君瑾年也不恼,而是淡然一笑,似有几分欣慰,“那就好。”
君牧野不动声色地端睨着他。他这反应,似乎有点不寻常。
无端摆出一副“成全你们的幸福”的伟大牺牲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别用这么质疑的眼神看着我。”君瑾年撇撇嘴,说:“我对俏俏已经死心了,其实,早在你介入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大势已去。只是我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你!”
他说得心平气和,君牧野什么也没说,依旧是不为所动的淡漠。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啊,我早就知道她根本就不爱我。她从来就不肯让我亲近,起初我以为是害羞矜持,但现在看来……”他苦笑了下,说:“她只是没有对我敞开心扉。”
君瑾年知道俏俏怀孕的事。以他对君牧野的了解,他不认为这是一种霸王硬上弓。否则,君牧野也不会错失那么多年了。
其实啊,对于越是在乎的人,就越是珍贵,小心翼翼。所以说,他们是情到深处,情难自抑。
想着这些,他心里多少还是会有点不甘心的。只不过,这些日子,那股执着似乎渐渐淡化了。
也许,他是很喜欢俏俏的,但并没有深爱到像君牧野那样誓在必得。
君牧野目光深沉的打量着他,淡淡问了句:“你恢复记忆了?”
君瑾年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并没有完全想起,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他没有说假话。零零散散的记忆,他倒是想起了一些,但还不完整。可想多了,心态也慢慢跟着改变了。
旁观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他也冷静的想了很多。
他跟君牧野,到底在争些什么呢?争那么多来,又有什么用呢?他和母亲的介入,悲剧的是君牧野,可一直无法释怀的,好像是他们。
这些年来,君牧野除了对他们很冷淡,却也没做过什么。倒是他们一直杞人忧天,是他母亲不断地给他灌输那些似是而非的观念,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君瑾年忽而认真地问道:“这么多年来,你可曾有将我们当成你的家人吗?”
君牧野没有丝毫犹豫地回道:“没有。”
君瑾年脸色微暗,又听他道:“但既然你姓了君,我是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的。”
顿了下,君牧野又补充道:“前提是,你们安份守己,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君瑾年轻怔,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旋即轻笑,这算是一种承诺吗?
所以,他姓君,他们是君家的人,衣食无忧的,还争那么多来干什么?最近公司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也是正视了君牧野处变不惊,刚果决断的能力。
看来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总裁的位置,也不是好坐的。费神费脑,心都操碎了。
君瑾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你知道爸给俏俏留了股份的事吗?”
他也是听母亲说的,而据母亲推测,君牧野应该是对此事早就知道了。所以君牧野跟俏俏在一起的事,母亲一直耿耿于怀,也不断的怂恿他去跟俏俏复合。
“那又如何?”
“你别说你不心动。”君瑾年说道:“得到她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权,你就稳坐江山,拥有整个君氏的生杀大权。”
就连父亲当初也只持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算是君氏最大股东。而君氏规章制度里,是每隔三年,根据公司绩效和上位者带给股东们的收益分红,可以重新投票选举。
君牧野如果得到俏俏手上的股权,那就超过了百分之五十,君氏集团就是他的囊中之物。那些老股东,也就对他再无评判权了。
君牧野倒是没有避讳:“人财两得,确实令人心动。”
君瑾年余光瞄到了楼梯暗处的身影,笑得意味深长,“你确实比我深谋远虑,所以,我想你坐这个位置,我是服气的。”
说罢,他悠悠起身,微微侧身,朝某处打了个招呼:“俏俏,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