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本公主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这样的好心情的。”
“对不起,公主殿下。”徐心然平静地看着她,“奴婢实在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您说的,奴婢一句也听不懂。”
“徐心然,你这又是何必呢?”云沛公主开始换个角度来说服她,“你与何雪灵非亲非故,何苦要替她去那苦寒之地?我说的是真的,那个北燕国的大王子,我听说过他的不少事情,那可是个阴鸷的人。你去了北燕国之后,并不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子妃,也不是侧妃,只是一个侍妾。”
“公主,您说得太多了。”徐心然躬身道,“看来,奴婢住在这里,真的会影响公主的休息,那么奴婢就先告退了。”
说完,徐心然径自打开房门,走了。
云沛公主也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了。本来,她坚定地认为,这个女子根本就不是何雪灵,而是徐心然,除了那双手,她的眼神也与她之前所见过的何雪灵大为不同,一点儿都没有柔弱之色。
可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是自己弄错了。这个女子,的确是自己的六嫂何雪灵,根本不是徐心然。
当然,若是她想弄明白这件事,那也很容易,派人去福盛祥看看就知道了。尽管徐心然可以冒充何雪灵,但何雪灵绝不可能替代徐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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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沛公主果然派人去了福盛祥打探。傍晚时分得到消息,徐家大小姐得了急症,暂时不能打理生意,在家里休息。
听了宫女的话,云沛公主不由得冷笑道:“果然有鬼。她怎么病得这么巧呢,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得了急症,连生意都顾不上了。”
冲动之下,她踏出宫门,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皇祖母和母后。可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何雪灵。”
“公主殿下这是要去哪里?”徐心然笑容可掬地问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云沛公主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带着宫女就走。
“奴婢自然是管不着公主。不过,奴婢有句话不明白,能不能耽误公主一点儿时间,给奴婢解释解释?”徐心然在她身后说。
云沛公主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睛:“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徐心然的笑容益发灿烂:“方才奴婢闲来无事,就随便翻了本儿书,那书上有句话,奴婢怎么也想不明白,素闻公主殿下天资聪慧博学多才,所以赶来请教。”
“天资聪慧”、“博学多才”,这两个词儿叫云沛公主十分受用,不觉问道:“什么话啊?你看不明白。”
“投、鼠、忌、器。”徐心然轻轻地、却是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个词。
云沛公主一愣。半晌,对徐心然说:“你随我来。”
两人来到了云沛公主的寝宫。
云沛公主仍是屏退了宫人们,看着徐心然,似笑非笑道:“徐大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
徐心然叹了口气:“民女在这件事情上,别无选择。当然,公主殿下可以有很多种选择。可是,您若是选择了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于大齐国、与您自己、于整个皇室,又有什么好处呢?除非……除非公主殿下与常山王并无兄妹之情,彼此恨之入骨。或者,公主殿下容不得常山王妃。”
“算了,你也别用激将法了。”云沛公主背着手,在地上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方才你说的那四个字,我已经明白了。其实,我本来也没想揭穿你,反正这件事情,和我又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知道,姜雨晨喜欢的女子,究竟有什么出色的地方。现在看来,你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公主殿下,感情的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徐心然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一边字斟句酌地说,“民女在坊间,听说驸马也是位青年才俊呢。”
“才俊?”云沛公主苦笑道,“但愿如此吧。”
“公主殿下,两人若是结为夫妇,那就是要一起相守一辈子的,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放弃对方。也许,等光阴流逝,人上了岁数,就会明白,最值得珍惜,是眼前人。”
云沛公主没有回答她,而是停止了踱步,望着窗台上那盆开得浓艳热闹的海棠,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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