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家那些下人因为伺候傅金山的的小妾们伺候得多了,所以比徐家的下人更加势利,眼见着徐慧瑛没什么情况,早就离开了她,抢着去伺候杨雪莺了,就算轮不到伺候杨雪莺,可至少也不用伺候她那么一个病怏怏的人,少了许多晦气。所以,徐慧瑛身边,只剩下了她的陪嫁丫鬟玉珠。
玉珠对她倒忠心,眼看着她的病一天比一天重,心里急得不得了,于是建议去徐家求助。
可徐慧瑛死活不肯。她可不想让徐心然看她的笑话,毕竟这种病症不比别的病症,总有些让人难以启齿,又怕吓着慧玥,而且担心慧玥那个毛毛糙糙的性子反而会把事情办坏,因此只得咬牙忍着。
于是,玉珠只能偷偷来找徐心然,希望徐心然能看在姐妹情分上,帮徐慧瑛一把。
听了玉珠的诉说,徐心然思虑半晌,才笑道:“玉珠,你该不会是在编瞎话儿消遣我吧。我记得,你和你妹妹碧菱,编瞎话儿的功夫,都十分了得啊。万一二小姐不像你说的这样,我莽莽撞撞去了傅家要求自己的妹妹回娘家住一段时间,那傅老爷不拿大扫帚将我轰出来才怪。况且,二小姐处心积虑要置我于死地,前一阵子还让傅老爷利用惠和坊抢走了福盛祥的生意,那就说明,人家夫妇二人感情好着呢,哪里像你说的,连二小姐病了都不能请大夫呢?”
“大小姐……大小姐……”玉珠磕头如捣蒜,“以前都是奴婢有眼无珠,油脂蒙了心,陷害大小姐。可如今,还请大小姐看在二小姐是您妹妹的份上,帮她一次吧。”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徐心然冷冷地说,“我总觉得,你在骗我。”
“不不不!”玉珠急忙举手发誓,“若是奴婢对大小姐说了半句谎言,那就让奴婢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徐心然轻笑道:“可我记得,当初你也是这样信誓旦旦地对我爹说,你妹妹亲眼看见我在望月轩的迎春花从下埋了一个木雕小人儿。若你是我,你会相信这样一个谎话连篇分不清真假的奴才吗?”
玉珠急得又掉下泪来:“大小姐,那次的事情,是奴婢错了。可这一次,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啊。其实,二小姐自从新婚之夜起,就受尽了傅老爷的折磨。那傅老爷简直是就是个……就是个禽兽,这一年多来,天天变着花样儿磋磨二小姐,二小姐其实早就身体不行了,只是在人前强颜欢笑,维持着她傅夫人的面子。”
“她那样委曲求全甘受折磨,无非就是要借着傅金山的手来对付我罢了。”徐心然淡淡地说,“谁知道我这次帮了她,她缓过这口气来后会不会再次对付我。”
“不会了不会了。”玉珠急忙替徐慧瑛保证,“其实二小姐对她的所作所为十分后悔,对奴婢说,当初不该为了对付自家姐妹而委身于一个如此可怕的老男人。大小姐,您是不知道啊,傅老爷看着挺和气,可实际上是个……二小姐的身上,不是被他咬得青紫,就是被他拿火烫得一个疤一个疤的。在外人眼里,二小姐那么体面,穿金戴银,又掌管着傅家的钥匙,可实际上,受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况且,现在傅老爷已经将那些钥匙收回去了。”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徐心然不为所动,“玉珠啊,我来问你,若是曾经有一个人千方百计害你,几次三番要置你于死地,而终于老天有眼,让这个人再也没有力气来害你,那么,你会帮她吗?”
“可是二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啊!”玉珠急得又给徐心然磕头,“二小姐这一次是真心悔悟的,以后,她不会再与大小姐您做对了。”
“那是因为她已经没那个力气与我做对了吧。”徐心然似笑非笑地看着玉珠,“若是她有翻身的机会,恐怕根本想不起来还有我这个姐姐。”
“大小姐……求求您了……您就大慈大悲,救救二小姐吧!毕竟她是您的妹妹呀!”
“妹妹?”徐心然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这个词儿,对玉珠说,“这样吧,若是二小姐能亲自来求我,求我帮她,那么,我一定会看在她也是徐家的女儿的份上救她这一回。”
“可是……”玉珠愣住了,“可是二小姐已经病卧在床,而且连门也出不来,怎么可能来求大小姐啊?”
“那么你是怎么出来的?”
“奴婢是趁着傅老爷和杨雪莺不在家,给看门的小厮塞了银子,偷着跑出来的。”
“那么你回去吧,让傅夫人亲笔写一封信给我。至于我帮不帮她,就看她这封信,怎么写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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