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高气傲、向来认为徐心然只不过是自己脚下卑微尘土的徐慧瑛,实在熬不过病痛,还是给徐心然写了一封信。信中大致讲述了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在傅家的遭遇和对以前欺凌徐心然的忏悔,最后,言辞恳切地希望徐心然能够看见姐妹情分上,想办法将她接回徐家住一段时间,并请个好大夫给她治病。
徐心然将这封信收好,对玉珠说:“你且回去,帮二小姐收拾收拾行李,最多两天,我就亲自去一趟傅家,将你们两个接回来。”
“真的?”玉珠又惊又喜,随即又跪下磕头,在她看来,只要能让徐慧瑛跳出那个火坑,她就是把头磕破了也不要紧,“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那奴婢就回去等着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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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心然果然带人去了一趟傅家。
其时,傅金山正搂着杨雪莺求欢,听见丫鬟说有客人来,立刻隔着窗子破口大骂:“不知道老爷我还没起床吗?鬼叫什么?叫他等着!等老爷我起床了再说。”
“可是徐大小姐说,她有急事要与老爷商量。”丫鬟按照徐心然教她的,大着胆子说。
“什么?徐大小姐?”傅金山“腾”的一下从床上一蹦而起,一边急急忙忙穿衣服,一边又隔着窗子大骂,“该死的奴才,怎么不早点儿来说?”
穿好衣裳,傅金山匆匆忙忙来到前厅,看见了端坐的徐心然,急忙拱手道:“原来是徐大小姐,失迎失迎,请恕罪,请恕罪。”
徐心然端起盖碗抿了一口茶,又将盖碗轻轻搁在桌子上,轻轻笑道:“傅老爷太客气了。今日前来,一是庆贺傅老爷再得佳人、金屋藏娇,二是我妹妹慧瑛的母亲病了,我特意来接慧瑛回去,照顾她母亲几天。”
傅金山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他猜测,肯定是玉珠偷偷溜出去将徐慧瑛生病的消息告诉了徐心然,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偏偏这个时候徐慧瑛的母亲也病了,还非得需要徐慧瑛会去照顾。难道他们徐家没有下人吗?
傅金山觉得,该好好整顿一下家里的下人了,竟然让徐慧瑛的陪嫁丫鬟溜出了府去找徐家人告状,还不知道那个丫头怎样编排自己呢。如今徐家的靠山是徐心然,而徐心然的靠山是宋老太爷,万一得罪了徐家,那自己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是岳母大人生病,那么慧瑛作为女儿,理应去探望照顾。”傅金山只能这么说,他知道,徐心然亲自上门来,那就一定会接走徐慧瑛的,“哦,我去告诉她一声,让她收拾收拾。”
“不必了。”徐心然一摆手,“傅老爷事务繁忙,我可不能耽误您的时间,就叫个下人带我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傅金山哪里敢让徐心然看见徐慧瑛如今的住处,“这样吧,徐大小姐且请在这里等候,我叫下人去告诉慧瑛一声就行了。”
徐心然看了他一眼:“也好。”
过了一会儿,傅家的一个婆子果然带着徐慧瑛和玉珠出来了,徐心然一眼就看见,徐慧瑛果然病得很厉害,虽然脸上施着厚厚的脂粉,穿的衣裳也十分新鲜靓丽,可她一就能看出来,自己这个妹妹脸色腊黄,瘦削了许多,且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若不是玉珠紧紧搀着她,她随时都能跌倒。
坐在马车上,徐心然冷冷地看着有气无力的徐慧瑛:“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和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在傅家过得怎样?”
徐慧瑛留下了痛悔的泪,她做梦也没想过,当初为了对付徐心然才一心一意嫁给傅金山的自己,今天却要靠着徐心然来逃离傅金山那个变态:“长姐……”这一声“长姐”,是发自内心的,“我的确是后悔,后悔当初执意要嫁给傅金山那个老混蛋。长姐你看——”徐慧瑛撂开了袖子。
徐心然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徐慧瑛的胳膊上,全都是伤痕。看来,玉珠说的全都是真的。
回到家中,徐心然没有将实情告诉徐掌柜,只说徐慧瑛想回娘家住几天,然后仍旧将她安排在望月轩与徐慧玥住在一起,又差人火速去请端木仁德来给徐慧瑛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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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谢谢你。”经过端木仁德悉心调理、身体好了许多的徐慧瑛真诚地向徐心然道谢,“若不是长姐,恐怕我死在傅家都没人知道。”
徐心然说:“不必谢我,你若真想谢一个人,那就谢谢玉珠吧,若不是她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你竟然在傅家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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