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面临绝境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求生意志越是坚定的人,越是如此。”
“在这些人中间,又有很少的一部分拥有魔力的人,会在绝望之下引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魔力,意志力,生命力,所有的一切,都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彻底绽放。”
“这些人外在的表现,就是自身的魔力极度活性化,接近于燃烧。”
“这是真正的玩命手段,即使活下来了,身体里也会留下永久的暗伤,人也就算是半废了。”
南宫拓只是安静的看着远处的那个人,没有因为他的话而产生丝毫的动摇。
但仅仅是他的视线,就已经足以带给人心里发毛的危机感。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挣脱了铁链束缚的绝世凶兽,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而安德烈则毫不在意的和他对视,很感兴趣的对他说道:“南宫,你真的很让人惊讶。”
“我见过很多殊死一搏的人,他们简直就像是焚烧过后的木头,只剩下焦炭一样彻底干涸的尸体。”
“但是能像你一样,真的让自己的魔力烧起来的人,我还从未见过。”
“看你的样子,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进入这种状态吧?”
“那我就更加好奇了,你这样透支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身体还没有废掉。”
“我不知道……”
南宫拓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他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嘶哑难听。
“但是我无所谓……”
“痛苦也好,疯狂也罢……”
“你想打,那就打……”
“我奉陪到底!”
正如安德烈所说,南宫拓的临界状态是彻彻底底的玩命手段。
即使他的身体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能够无视临界状态的后遗症,也不代表使用这种手段时他不会感觉到痛苦。
事实上,从内到外蔓延的烈火焚身的剧痛,正在不断瓦解他的理智。
所以他根本没心思和安德烈废话。
剑随身动,追风掣电,好似平地起惊雷!
南宫拓脚下的地面瞬间崩碎,但他本人早在碎石飞起之前就化作了一道残影,撕裂空气奔袭而至。
南宫拓本身的速度就已经足够惊人,但是现在的他和之前比起来,速度再次提升了不止一筹。
其实说到底,即使有众多的战技作为进攻手段,战士的进攻方式依旧显得很呆板。
因为实在是太简单了,太单一了。
总结起来就是拉近距离,然后干就完了。
但是,简单并不意味着弱小,单一也不一定是缺点。
只要速度够快,攻击够猛,又有什么能够挡住那一剑呢?
就比如现在,即便安德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南宫拓的速度惊到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对于南宫拓来说简直就像是不存在一般,几乎是转瞬之间,那炽热至极的剑锋就到了他的身前。
安德烈终于不再那么从容,而是略显仓促的将左手横挡在身前。
地脉涌动,一座完全由岩石构成的小山钻出地面,硬生生的挡在了两人中间。
与此同时,安德烈的手臂之上,一层层黑曜石般的晶体快速堆叠,转眼间化作一面比他人还高的大盾,下端深深的扎进了地里。
安德烈的应对不能说不快,只是他真的是有苦自知。
他的预感告诉他最好不要和现在的南宫拓硬碰硬,可是,他真的避不开这一击。
他终究还是轻敌了。
但这真的不怪他,因为他和南宫拓之间的差距本就是肉眼可见。
几秒前他还压制的南宫拓抬不起头。
只听见“轰”的一声爆响,那硕大的岩石上简直就像是被洪荒巨兽碾过一般,瞬间就成了满天的碎石。
一股狂风席卷而过,南宫拓的身影在安德烈身前出现,燃火的身影充斥着极端的暴力和张力。
他的右脚高高抬起,浓郁到化为暗金色的魔力化作古朴而厚重的战靴,带着万钧之力和冲天的怒火狠狠踹出。
‘战争践踏!!!’
“咚!!!!!!”
仿佛冬日之后的第一声震耳欲聋的春雷,又仿佛是沉寂多年的火山再次发出了天崩地裂的咆哮。
一个环形的气浪以二人为中心爆开,掀起一阵让人睁不开眼的狂风。
然后二人脚下的地面忽然沉陷,一层层向外爆碎,翻卷,整片广场都随之震颤。
一个身影猛地倒飞而出,又在半空之中被狂风托举,这才化解了那庞大的冲击力。
正是安德烈!
哪怕是强到不讲理的他,此刻呼吸也紊乱了几分。
下一刻,弥漫的烟尘之中忽然冲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安德烈出手阻拦之前就已经再次近身。
南宫拓在半空之中舒展身体,整个人向后弯曲,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剑身之上的火焰随之暴涨。
宛如燃烧的擎天之柱。
南宫拓死死盯着安德烈,挥舞“火树”就是一记狂暴到极致的力劈华山。
安德烈身在半空避无可避,如果他是个战士,估计会被南宫拓直接砍死。
可惜他不是,他是个高贵的“法爷”。
安德烈对着南宫拓,右手伸出,五指依次合拢,最终握紧成拳狠狠砸出。
就在他的身后,无数碎石,尘沙尽数汇聚,就连远处的教堂都无法幸免,墙壁直接分解成砖石然后向着安德烈飞去。
转眼之间,一条宛如泰坦巨蟒般庞大的手臂在安德烈身后形成。
巨型岩石手臂五指握拳,和安德烈的动作一模一样,在半空中和南宫拓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爆开的流火和巨石宛如烟花般向四周飞溅,场面极其骇人。
一片混乱之中,两道人影依旧未曾停下,宛如两道流光疯狂碰撞,炸裂的魔力光芒一次又一次撕裂尘土形成的烟幕。
远处的角落里,一个有厚厚坚冰构成的堡垒里,兄妹俩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他们身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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