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南宫傲此时正在气头,却难以发作,气的瑟瑟发抖,最后只得冷哼一声。
“刚才我见大多家族已经表了态,那大家既然都来了就不要只是看热闹了,刚才没说话的家族就不要在沉默下去了。”司琴环视一周之后开口说道,此时淡定自若的气势让人难以抗衡。
长孙看着司琴“喧宾夺主”,心中只有感激。
虽然司琴此举不一定能帮助长孙挽回局面,但起码留给了长孙一线生机,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一根树枝,明知难以承受起自己,但也会拼命的想要抓住。
司琴说完后场上的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未表态的家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迟迟不敢说话。
而已经站了队的家族因为司琴和海家的态度,又表现出了一丝犹豫。
正当众多家族犹豫不绝时,忽闻房外传来一声高亢的鹤鸣,众人一阵心惊。
因为明明心知这声鹤鸣来自屋外,但却仿佛在脑中响起,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人们都在惊讶这声鹤鸣时,一封信不知何时出现在场间。
说是一封信,但其实就只是一张纸,但人们脑海里不知为何就认定了它是一封信。
一封信,只有一张纸,没有信封,就这样飘在空中,像是没重量的羽毛,在空中荡漾。
人们都试图看清信里的内容,但越是细看,越感受到信纸白的耀眼,就像是冬日银装素裹的世界忽然迎来一道耀眼的阳光,刺得你睁不开眼。
信飘忽的落向议事大桌的桌面,上一秒还轻的像是不受引力束缚的信,下一秒却像一颗流星撞向桌面,最后像是一把锋利的剑一般牢牢地扎在桌面上。
没人想到一封没有重量的信竟能如此锋利,锋利的毫无声息,就是遇到如此牢固的桌面也能悄无声息的破开,然后像是那骄傲的鹤一般立在众人面前。
信里的内容此刻也像是滴进清水的墨一样渲染开来,寥寥数语却像是一把把利剑刺入人们眼中,凌厉的气息即使闭目屏息也难以隔绝。
“老匹夫: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且等我登门拜访。
穷书生 游子”
明明只是几句简单的问候,但却让在场的人们感觉似有重锤锤在心头,又好似有高亢的剑鸣声在耳边响起,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逃离现场。
这便是游子的境界么?
在场的各位除了长孙问天没有人见过游子,但所有人都知道落魄书生最有名的是他的折扇,最致命的是他的剑。
短暂的平静后,议事大厅内忽然躁动起来。
游子他们都知道了,这“老匹夫”是谁,看起来跟游子的关系不错,而且游子还要专门拜访。
游子,在场的各位谁都不敢招惹,不仅仅是因为他境界高,还有他够狠。
他可是屠过一个家族啊,还是自己的家族啊。
南宫傲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今天原本以为会顺利的摘下这么多年谋划的果子,但没想到却频频出现问题。
先是有长孙,然后有红袖阁和海家,现在又跑出来个游子,南宫傲感到无比的憋屈。
不管你是真游子还是假冒的,想用一封信就把我吓退了,不可能。
想着南宫傲冷笑一声,嘴上说了一句“故弄玄虚”,随后双手用力一拍,一步跃上桌子,冲到信前,五指合拢形成掌刀,便想要将这封信劈碎。
然而还没等南宫傲掌刀靠近信,突变忽生,一张看似薄弱的信,此刻却散发出冲天的气势,只欲刺破这屋顶,而后目标忽然转向南宫傲。
此刻南宫傲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猎豹盯上的羚羊,所有的气机都被锁住。无论自己如何躲避都逃不过它的眼,无论自己把头上的羚羊角装点得多威猛都只是徒劳。
就这样在场的人们只看到南宫傲忽然发难,一击还未得手,一股冲天的气势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而后南宫傲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定在了原地,掌刀也停在了空中。
时间仿佛在南宫傲身上定了格,只有额头不断冒出的汗证明南宫傲并未停在上一刻,只是不知为何不敢妄动。
这时,所有人都不敢再妄动。
长孙问天走了过去,步伐稳健,不见有任何紧张;而后就这样随意的伸出手,向信抓去。
之所以说是抓,因为人们从未想过有一天一封信竟让他们不知所措,甚至不敢说拿,那会显得太过随意;用抓才显得气势略足。
人们预想的结果并未出现,长孙问天就这样顺利的把信拿了起来。
“等了这么久虽然没把你等来,但等来了一封信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