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万万没想到南宫傲会有这样的底牌,在他算计中无论如何都会有一线生机,但此时南宫傲御空而立便将长孙心中所有设想全部打碎。
此时的长孙就像被拆穿谎言的孩子,所有的伎俩都幼稚可笑,只能焦急的看着长孙问天。
长孙问天又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弊,但此时他若不站出来又有谁来袒护自己这孤苦伶仃的孙儿。
此时的长孙问天就像长孙小时玩的老鹰捉小鸡中的那只大母鸡一样,明知会遍体鳞伤却依然将身体挡在前面,
长孙一阵心酸,此时心中混杂着酸和苦一起涌来,剩下的只有无助。
长孙问天此时反倒坦荡。
“南宫傲啊,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到了御者之境了。”
“还要谢团长提拔之恩。”南宫傲欠身说道。
“哼,我当是你全然忘记了。”长孙问天不屑的说道。
“团长,我无意忤逆你的意志,只是你高高在上却全然不顾下面兄弟们的意见。”南宫傲说的义愤填膺。
“哼哼,恐怕你所谓的下面的兄弟就你一人吧。南宫傲你也别在这演戏,你的伎俩跟心思我一清二楚。你不是要用实力说话么,那今天就看看谁的拳头硬。”长孙问天说完后气势全然不同。
南宫傲此时也认真起来,“团长既然要赐教,我定当奉陪。”
此刻议事大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有预感一场打斗怕是避免不了。
不过在座的所有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恨不得两人斗得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好从中谋些利益。
只有长孙此时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刚才运筹帷幄的风度早已荡然无存,剩的只是对老爷子的担心跟手足无措。
司琴此时将长孙的变化看在眼里,心生怜悯,没有想到局势变成如此,更没想到前几日让自己看不透的小伙子此时却将表情全摆在了脸上。
只会算计而无心之人总不会讨人喜,此刻长孙的表现更显出了他的真实,也正是这种真实打动了司琴,让她决定帮长孙一把。
“二位此时是在作甚,长孙家主今日把全城的家族都叫到这里难道就是来看二位在这里‘斗鸡’,既然是来征求我们大家的意见,那我红袖阁就不会看着长孙家主您在这一言堂,更不会看你南宫在这像个小丑一样上窜下跳。”
司琴忽然开口,并且如此不客气的对两位御者,让所有人一惊,而在场最惊讶的要数长孙了。
长孙万万没想到在他感到局势失去控制的时候帮助自己的竟然是这位只有数面之缘的文静女子。
南宫傲此时也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然是一位弱女子,也是一怔,随即冷笑道:“难道司琴姑娘还有什么想说的,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多嘴了,毕竟这是男人的事,你们姑娘还是躲在男人身后就好了。”
南宫傲的话倒是正好惹恼了司琴,话虽说的好听,但却表露出对女性地位的歧视,这恰是司琴最厌恶的。
只见司琴脸上露出怒色,还未等司琴开口,忽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待人们反应过来时已经突至南宫傲身前,向着南宫傲的面门便是一记冲拳,即使是南宫傲此时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快速后撤同时举手被动防御。
看似毫无气势的一拳却让南宫傲吃了大亏,措不及放下直到退至墙根才止住颓势。
黑影一击之后便立即收手,退到海家家主海大富的身后。
此时人们才看清刚才出手的是一位一点也不起眼的老者,从族会一开始他便在场,但偏偏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这时海大富才开口道:“有事好商议,动什么手啊,和气生财嘛。”
南宫傲脸色阴沉,却无法发作,因为他发现刚才出手的老者实力不在他之下,开口道:“海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副团长可别误会,我手下没有什么恶意,他也只不过是听我指示行动而已。我只是感觉自己太久不说话,貌似被人忽略了。”海大富声音从开始的笑盈盈渐渐冷下来。
以往海家给人的印象都是低调的富豪,就像海大富身上穿的锦衣,只有识货的人才知道这是以金丝蚕蚕丝为材料做的锦衣,抛去材料的珍贵,只是制作的手工费便不是一个一般的家庭一年开支能支付的起的,足见其珍贵。
但其低调在于并不奢华张扬,然而也正是这种低调往往让人容易忽视。
海大富渐冷的话语警醒了南宫傲,海家一直不说话,不是没实力说话,只是不愿意说话。
但当有一天他想说话你不听那就会有苦头吃,就如此时。
海大富说完后不再说话,此时司琴开口道:“南宫副团长,不知我现在还有没有说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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