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村子不止受毒物影响,那甘露肯定别有玄机。”越是这样,越说明此地不简单,说不定那朝歌峰真与朝歌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平安点头,“这群人做这么多事只为了阻止我们去九潏山,想来那传闻中的‘海神’很是不喜被人打搅,我倒是想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样厉害的妖物,有这般多花招。”
“明日就出发?”晏序川道。
“海上波诡云谲,没有人领路只怕不好找到九潏山”,平安叹气,“且先看看有没有办法让他们恢复神智吧。”
晏序川沉默片刻,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她,“你没有办法?”
先前的猜疑仍在,他总觉得从提出来朝歌峰开始,一切都在平安的计划之中,他不不相信她心里没数。
“暂时没有。”平安对上他眼神,讪然道,“等师姐回来再说吧。”说罢移开了视线。
气氛一时凝结,静默一阵,房门再次被推开,一身寒意的郭曼青提着剑出现在门口,先看了看昏死在地上的大壮,才进屋,“那甘露果真不简单。”
郭曼青缓缓道来,说她先跟着那三名妇人去了一个地窖模样的地方,没敢进去,只在外面听了一阵,没过一会儿那些哭闹的婴孩就失了声音,之后又过了须臾,三名妇人出来,怀里抱得不再是孩子,而是三个封了口黑罐子。
她跟着三人一路到了海岸,见三人将罐子扔进了海里,然后原路返回。
等三人一走,她从海里打捞了一个罐子起来,揭开了那裹着罐口的黑布,看到里头的景象,只见那混着海水的罐子里头,装的竟是先前那几个被割指放血的婴孩,双目紧闭,已然没了生息。
显然,这才是真正的祭祀物品。
平安闻言微微一顿,难免惊讶,所谓虎毒不食子,那些妇人倒也狠得下心?
“后来我又回到那地窖,将里面存放的罐子一一掀开来看了看,里面全泡的是各种动物的幼崽,还有好些个才出生不久婴孩,皱巴巴的都未长开。”提及此,许是想起那画面,郭曼青面色白了白,“这些人简直畜生不如。”
平安二人尽管未亲眼所见,可听她这般一说,一想到自己之前还喝过那圣水,虽喝完立马吐了出来,但依旧心弦一紧,尤其晏序川,面如土色,几欲作呕。
奈何之前都吐干净了,再想吐也吐不出什么来了。
平安忍住犯恶心的冲动,忙问道:“那水带着奇特的香味,光是浸泡幼崽只怕达不到,你可有发现其他东西?”
“有。”郭曼青从怀里取出一株开着黑色花朵的异草,“这是我在那地窖发现了,开得遍地都是,细闻这花的香气便与那罐子里的水相差无几,应当就是那香味的来源,我本想多摘几株,可惜那地方夜里有人查巡,我差点被人发现,便只扯了这一株回来。”
平安接过她手中的植株,看着花瓣上血红的纹理,“这是……丹蓇草。”
两人投来惊异眼神,“你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