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范杰关上门,拉着妻子坐在椅子上。
宪楷本来看着丈夫,想让他说一下自己的经济情况的,两人婚后总不能靠着家里人来过活,而以范杰每月170块大洋的军饷,自己生活倒是够了,可怎么也无法凑够那五万大洋的。
但看丈夫的这幅样子,明显有一个很大的秘密隐藏着,宪楷的好奇心被掉了起来。
范杰仔细关好门窗,拉着妻子坐下,他把自己从28年留学德国开始,与德国军工企业合作,到后来在29年美国金融危机大赚一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宪楷,听着听着就惊呆了,她知道丈夫在设计上有些天赋,要不当初也不可能去考建筑学,但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产业会怎么大,虽然丈夫并没有说具体的数额,但肯定不小。现在海河重工已经在长沙打开了市场,其名声宪楷也是听说过的,但宪楷怎么也没想到丈夫竟然有其百分之90%的股份,除了二叔范旭东的产业,范杰所有几与整个范家的产业相当。
范杰看着妻子发愣的坐在那里,他知道妻子需要时间去消化,他只是紧紧的抱住妻子,一句话也不说。
半天后,宪楷才缓过神来,范杰的资产确实很令人感到激动,但是她更为丈夫的坦诚而感动:“这事你之和我一个人说了吗?”
“恩,家里我谁也没说,除了鲍尔和勒夫,知道我是海河重工最大股东的人只有你和松阳了,松阳你是知道的,几度与我出生入死,早就是生死相托的兄弟了。这事我也不敢让太多的人知道,万一消息泄露出去,政府的嘴脸咱们也不是没看过,二叔这些年办企业的风雨还小嘛,而外国人的资产,政府怎么也得小心翼翼的处理。”
“恩!”宪楷紧紧的抱住了丈夫,一句也没说,但是夜里还是极尽温柔。
第二天,范杰就带着宪楷见了鲍尔,鲍尔对范杰将事情告诉自己的妻子也没有什么意外,当初,范杰不愿意以自己的名字来开办企业,鲍尔就有些不解,但后来看到中国的现状他也就理解了,同时也为范杰的小心谨慎感到佩服,中国人有句话叫做锦衣夜行,范杰现在不就是这幅样子嘛。
婚后第三天,按照惯例,范杰带着妻子去回门。范杰备好礼品,开着车,在上午十点前,到了岳父岳母家。
大舅哥曾宪朴还在美国留学,没有回来,由宪值带着弟弟曾宪柱在门口等着。曾家的几个弟弟们,早就开口叫范杰姐夫了,这回也不用再改口了。
两人将范杰二人迎进门,在里面曾家的许多长辈都来了,曾家上一辈从政的到不多,大多数还是做了学问,岳父曾昭和,早年也是从政的,但后来还是回家做了学问,倒是曾家的女婿从政的很多,毕竟他们的长辈在清末那会大多数是各地的督抚,政治人脉很广,就像表舅俞大维的父亲,俞明颐就曾担任过湖南督练公所兵务总办和湖南学政,俞家更是浙江大族,表舅俞大维的族兄俞济时就是蒋总司令的亲外甥。
这一天把范杰累的,不亚于结婚那一天,宪楷只是在一旁看着家人折腾丈夫,抿着嘴笑着。到了下午四点,范杰才带着妻子回家,坐在车里的还有宪值和宪柱姐弟俩。
又在家里和父母待了两天,范杰便带着妻子启程回了南京,不过这一次一块走的还有宪值。
范杰不知道曾家是怎么同意宪值这位小姑奶奶跟着他们去南京的,而且还有一块去北平,范杰原还想过过的二人世界,就化为了泡影。
范杰并不知道,在范杰结婚的这两天,还有一个人路过长沙,这个人就是陈赓,陈赓与宪值见了一面,了解了范杰的一些动态,知道了范杰马上要北上去北平度蜜月,想起收到的一些情报,他有些明白范杰要去做什么了。
滕杰他们7月份在南京的动作并不小,日本即将在柳条沟开展行动的消息,他们也得到了,只是现在国共双方都没有精力去操心北方的事情,而南方的战事也不是说停就能停的,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之局,所以陈赓才交代宪值跟着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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